对上他雾霭沉沉的双眸,花柚心中一悸。
像是被什么毒蛇猛兽盯上一样。
那眼神,是要把她生吞活剥,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正当她想要一探究竟,薄熙辰已经恢复笑意浅淡的样子。
她比较直白问:“你三番五次刻意接近,所图为何?”
薄熙辰眯眼,忽然笑了,唇角勾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郡主想在这里谈?”
说完,指尖点了点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副将。
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是不宜多说,副将感受众人视线落到身上,一挥手,派人押送出城。
出乎意料的,并未为难。
直至花家在左翼军的押送下走出城门,都还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副将打马而回,与三爷爷擦肩而过时,一句低不可闻的话语传入耳内。
“老侯爷当年的救命之恩,在下今日还清。”
花建业身形微顿,深深凝视眼副将,一语不发的离开。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大致也就是如此了。
离开城门,花家宁可绕道,走了与驻军相反的方向。
期间,花颜勾着花柚肩膀,对身后与三爷爷交谈甚欢的薄熙辰努努嘴,“什么来的?”
小美人虽一路在与自己祖父讲话,可眼睛一直粘在堂妹身上没离开,意图不要太明显。
花颜抓抓乱糟糟的长发,“话说回来,天盛何时多了位九王,我怎么没听说?”
花时竖起耳朵听,花柚摇头,“应该是过去那位九皇子,咱家出事期间,被狗皇帝封的王。”
提到九皇子,大家都不约而同想起这位可怜的身世。
母妃曾是号称国手圣医的奇女子,被先帝使计强占后,身怀有孕,十月后生下一名男婴,皇室排行九。
先帝正是喜悦时,那位性情刚烈的神医,竟然自裁于宫中。
宁死,也不愿委身强占她的人。
只苦了刚出生,尚不足月的小小的男婴,不仅没了娘,还被先帝看也没看的送入冷宫。
直至花家出事前,据说这位也没踏出过冷宫一步。
怎么突然被封王,还出现在这?
“可能是狗皇帝把其余兄弟都弄死了,将来史书太难看,所以把这位放出来彰显仁义。”
花柚说完,脑中也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是关于她儿时顽皮,跑进冷宫,跟一个小男孩交朋友的过往。
时隔太久,她记得不甚清楚,摇摇头,没太在意。
“话说……”花颜再次揽上花柚,“你内个爆炸,是怎么弄出来的?”
“当时险些没把我耳膜震破,吓死人了。”
花柚抿唇,睁大了眼睛向哥哥求救。
工具人花时认命的站出来解释,“舶来品,我朋友从海外搞来的好东西,临行前送我保命。”
都知道花时朋友遍天下,听说是舶来品,海外货,众人了然的不再追问。
只是牵着装满煤气罐的马车,更加小心翼翼,怕这大杀器突然爆炸。
彰显仁义吗?
后头薄熙辰耳尖微动,淡淡从花颜搭在花柚肩膀那只手收回。
回答花建业问题,“侯府出事后五天,薄晋渊把我放出冷宫,封王,封地……琼州。”
“哈哈,那咱还真是同路。”花建业哈哈大笑,脑筋却转开了。
这么巧?
这位的封地是琼州,他们的流放地也在出发前改成琼州,好巧不巧遇上,对方还帮了他们?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抱着怀疑,一路东拉西扯,说到后面,花建业都惊了。
聊朝政,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