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片没人的地方,花柚进入学府归拢物资。
水果蔬菜,种子一类,放入食堂。
鸡鸭关在笼内,收拾间宿舍一关。
最麻烦的要数……
花柚看着满楼道溜达的猪马牛,不禁扶额长叹,心里第八百次祈祷农科院快点开放。
暂时拿这些‘祖宗’没办法,用木栅栏围出一片区域,只能任凭其在学府内自由生长。
回程路上,花时帮一脸生无可恋的妹妹拔鸡毛,她的头顶,身上,落满牲畜的毛。
配上那表情,特别滑稽,让前者几次没忍住笑。
已经出来一个日夜,没给她留出清洗的时间,马车都换成马匹,马不停蹄的赶回。
离得近了,唤出一些物资掩人耳目。
距离白城不远的官道下,三爷爷整夜没睡,望眼欲穿的等待兄妹回归。
碎碎念着不该放人单独行动。
终于,天际泛出第一抹鱼肚白,晨光照射下,狼狈的兄妹二人才打马而归。
看到人平安,三爷爷没说什么教训的话。
雏鸟总要翱翔于天际,知道人没事,他就放心了。
只脸色沉重的把二人招到身边,目光看向洒满金辉的白城城楼。
一只手抚上心口,“我总觉得,咱们这一趟进去,怕是再不好出来。”
“你们兄妹听好,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不许离开老夫身边。”
他语调郑重,叫花柚瞬间明白,白城里,恐怕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事实也如此,花建业昨晚收到消息,本该驻守军营的敖良才,前几日,带着一支兵马入城。
此人乃新帝心腹,为人桀骜不驯,领兵疯狂,胆大,是朝中出了名的疯子。
意欲为何,尚不可知,想也知道不会有好事。
花柚的心,不住下沉,她算是把狗皇帝得罪死,白城对于她,就是一道天堑鸿沟。
想全须全尾离开,恐怕很难。
看到三爷爷和一些叔伯们眼中的死志,花柚暗暗捏紧拳,唇齿咬破。
一语不发的钻进马车,进入学府。
她在其中待了半日,外面也在紧锣密鼓的布置
现在的花家,哪怕一兵一卒都再失去不得。
花旗军想拼死杀出条血路,遭到所有人一致反对。
一旦暴露,朝廷可以名正言顺以欺君的名义,下令诛杀。
军中哪怕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也招不住朝廷十万几十万大军的围拢绞杀。
无异于以卵击石。
最后决定,哪怕暴露暗部的存在,也必须闯过这一关。
三爷爷让花时带着花柚,跟老太太等人绕道。
花时笑了笑,摇头拒绝,“狗皇帝不看到我兄妹,绝不可能罢休。”
“您也说了,避开这座城,不仅避不开下座城,还会引来更多猜疑忌惮。”
道理三爷爷自然懂,没再坚持,重拳捶地,“造孽啊!早知道,老子当年就该掐死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我花家竟是被先皇父子当成踏脚石,何其悲哀,何其悲哀啊!”
任凭老人发泄情绪,谁都没再说话,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准备出发。”花建业最后下令。
花柚从马车走出,小脸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手却死死牵着她那辆马车。
队伍重新装扮,高永元被警告一顿放出,没办法,他这张脸敖良才认得,不得不出现。
叔伯们跟他约法三章,待会情势不利于他们,对方可以爆出三爷爷等人的存在。
谎称被威胁,保全自己。
情势利于己方,他最好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