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两丫鬟齐齐摇头。
想到曾有不知名人士趁着她们不在,潜入过郡主闺房,两张小脸煞白。
花柚从河边洗漱回来,就见三人脸色分外凝重。
扬了扬眉:“这是怎么啦?”她问。
听完三人的担忧,花柚噗呲一下笑出声。
“有什么好想的,对方救了我,总有一天会出来讨要报酬的。”
当时的那种环境下,想救她性命,肯定不简单。
总不会是什么施恩不留名的大善人。
花时搂了搂妹妹肩膀,轻轻嗯了一声,“不管那人要什么报酬,都有哥哥给你还,哪怕要我这条命。”
花柚很感动,粗鲁的把人扔回了吊床上趴着。
哪里来的智障,京城中临死之人比比皆是,对方救她,明显是冲她来。
哥哥的命,怕是白给,人家也未必会要。
真是想多了他。
“小柚,阿时,吃早饭呢?”
“唉,不像你们祖母,昨日被长公主一吓,发了整夜高热,现如今,水米未进。”
花时这边刚被扔回吊床,正呲着牙喊疼,就有一道女子身影款步接近。
看清楚来人,花柚挑了下眉,这不是大伯家堂姐花语吗。
从前就觉这位堂姐爱装,仗着家中长姐的身份管东管西,说话奇奇怪怪。
敛去心神,花柚似笑非笑的点头,“发热的人是需要好好照料。”
“像我哥,因为伤口感染,人都陷入了昏迷,清醒过来,这高热也没退。”
不应该啊?
花语脸色微变,往常这对兄妹对祖母再不亲近,得知老人家生病,也会把手里的好东西贡献出来。
现在怎么不接她的话,是没听明白吗?
于是把话说的更直白,“阿时的朋友昨夜不是给咱家送来物资?”
“祖母都气病了,你们不应该尽孝,把物资上缴吗。”
花柚故作错愕的眨了下眼,一脸狐疑,“哪里有人给咱家送物资,不都是送给押解官兵路上的嚼用吗。”
听听这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的好像不给物资,就是她们不孝。
不仅想白嫖,还想把他们兄妹排挤在一家人之外,听那话,根本没有叫他们回去的意思。
虽然她也没打算回去,但这样的做法,未免叫人太过寒心。
“怎么可能?”花语突然拔高声音,“我都看到了,三辆马车的米面,还有金银,怎么可能送给官兵。”
失望的看一眼兄妹,“小柚,我竟不知,你为了不拿药医治祖母,竟然编出这种谎话,太叫我失望了。”
啪——
她话音刚落,脸颊就被一巴掌扇偏。
捂着脸尖叫,“啊……花柚,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花柚扬手,又一巴掌抽上去,“身为长姐,过来不关心兄弟伤情,张口就要东西。”
“不给还诬陷,扣我大帽子,你说你该不该打。”
啪啪两巴掌下去,花柚才罢手,跑她这里来茶言茶语,看给对方惯的。
指指不远处的官兵,“那……物资都在他们手上,想用你就过去要。”
“现在……滚。”
身为侯府长房嫡女,哪怕父亲不是继承人,花语自幼也以嫡长女自居。
封号,婚约处处比不上花柚不说,现如今死丫头还敢动手打她?
肿胀的脸颊充斥愤恨,声音尖锐一字一顿,“好……好得很,你给我等着。”
花柚冷笑着扬起下巴,丧家之犬,无能狂怒。
另一边,花语跑回老太太身边,扬起红肿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