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的米亦温凑近花柚。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喜欢吗郡主,琼州,可是娘娘专门为您挑选的埋骨地。”
她记得这人,米亦温,当朝丞相。
两届前的状元郎,现年26岁,已居百官之首。
只可惜是渣男跟魏倾城的狗。
接过圣旨的花柚,反身就是一脚,直将对方踢下高台,滚了两圈才停下。
府门前的人山人海,瞬间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郡主怎比从前还要嚣张?”
有人忍不住道,但没人回答。
目光全都盯着那个极不优雅,从地上爬起来的当朝丞相。
只见他扶好官帽,对身边跟来的御林军一挥手,“罪臣花柚竟敢殴打朝廷一品大员,把她拿下。”
看着瞬间围拢上来的官兵,花柚举了举手中圣旨:“见圣旨犹如陛下亲临,我看谁敢上来。”
她手中扬着圣旨,御林军真不敢上,万一有辱了圣谕,这罪谁来担?
一时进不得,退也不得,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百姓们的震惊转为了佩服。
圣旨……还能这样玩吗?
瞥一眼对她怒目而视的丞相。
花柚翻了个白眼,“你文采不斐,却无银两上京赶考,连资助你的恩人都能搞错,活该当狗。”
听了这话的米亦温瞳孔一缩,没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没钱赶考,有人资助的事?”
当年他家境贫困,虽有一身才华,却无半块银两傍身。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暗中接济,也没有现在傲立朝堂的他。
找到恩人后,他发誓要保护那个心善的姑娘。
这事,花柚如何得知?
她又凭什么用笃定的口吻说自己认错了恩人?
后者只冷笑一声,轻飘飘瞥他,“你说呢?”
莫名两可的答案,让米亦温莫名心慌,还想要追问……
然,花柚已经不耐烦,看了眼天色道:“不是流放吗,时辰差不多,该上路了。”
自己喂肥了的狗,竟然认错主人,不要也罢。
米亦温心事重重的命人给花家女眷套上枷锁,期间,看了花柚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者根本懒得理他。
直至沉重的镣铐戴在手上,身体被推进囚车。
她才终于有空想想,流放地,为什么从宁古塔变成了琼州。
有点麻烦啊。
宁古塔内的确有她花家旧人,预定好的前路,一下被打乱。
狗皇帝的神来一笔,与其让她相信是对方想要阻断她的后路。
倒不如说,是有什么人……从中作梗,改变了她流放的目的地。
香山沿海,据说是没有人烟,连农作物都无法生长的盐碱地,百姓只能靠野果度日。
想想学府里面的物资,花柚一下又释然了,去哪都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况且……仔细回想香山在舆图的地理位置。
哦豁,琼州香山,不就是后世的海南一带吗。
啃野果度日?
啃的是椰子芒果大草莓吗?
只有通讯生产落后的天盛,才觉得香山是穷山恶水,是种不出粮食的盐碱地。
对花柚而言,香山就是人间天堂。
狗皇帝这神来一笔,来的真是妙啊。
有整座清北学府给她背后做支持,别说是香山,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她也能使之富起来。
送往城门的囚车内,后宅那些莺莺燕燕哭得泣不成声,只有花柚,与之格格不入的一脸淡然。
连看到京中贵女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