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凭我。”付茗央一字一顿坚定的回道。
桑枳讥讽一笑,“谁不知道相府嫡女是个娇娇女?你会骑马吗?”
“大哥曾经教过我,我会。”
“哦?就凭你那马场跑着玩的速度?你知道此处距离药王谷所在地多远吗?快马加鞭一日一夜都未必能赶到,你能受的了那个苦?”桑枳摇了摇头,依旧不相信她真能不掉队。
付茗央似是用尽了力气,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我相信我自己,没有时间了。”
桑枳这才注意到,怀中的男人双眼已经轻轻阖上,他吓得赶忙拍打着那人的双颊,大声呼喊着“主子,醒醒,不要睡!”
顾溟渊皱了皱眉头,似是用尽力气才将眼睛睁开,他看了看身边哭的满脸泪痕的小姑娘,安慰的开口说道:“我没事。”
付茗央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早已决堤的泪水,呜咽的开口催促着,“快,我们即刻启程。”
桑枳此时哪还有功夫质疑付茗央,忙不迭的差人牵了两匹马过来。
他先是将顾溟渊小心的扶上马,而后大跨一步上了马,扭头冲着付茗央说了一声:“跟好了。”
只见他左手持缰右手持鞭,将人稳稳地圈在胸前,挥了挥鞭子伴着一声“驾~驾”,素有千里马之称的战马就载着人飞奔起来。
付茗央见此连忙想要上马跟上,可本就受了惊哭了许久的她此时哪有半分力气。她刚拽住缰绳踩住马镫想要使劲,就因脱力而滑了下来。
此时的她哪还有半分冷静的模样,急的险些哭了出来。付茗央从来不知自己竟然有做哭包的的潜质。
她在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别忘了他是为了救你才陷入危险。
一边在心中呐喊,一边一鼓作气又试了一次,付茗央这才安稳的上了马背。
还未待她有所准备,这匹顾溟渊的战马玄风就自顾自的飞奔了起来。
说起来,付茗央的马术并不算好,只能做到堪堪独自骑行,想要掌控速度和方向那是万万不能的。
此时因着马匹自发地急速飞奔,骑术本就半瓶水晃荡的付茗央吓得立马抱住马脖子,趴附在马背上,姿势好不狼狈。
身为相府嫡女的她,生而被教养的知廉耻守礼数,然而此时这些虚名她哪还顾得上,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再快点,一定要跟上。
好在玄风悉知人性,似是也懂得眼下是特殊情况,要不按照它以往的脾气,早就将抱着自己脖子的人掀翻。
桑枳一心救主,速度半点不带拖延,一直保持着最快的行进速度朝着药王谷而去,甚至连身后还有个小尾巴跟着的事都遗忘到脑后。
待他想起来付小姐一起同行这件事时,已过了大半天。
他骤然转身,惊讶的发现那个在她看来只是拖累的女人,稳稳地跟住了他行进的步伐。
两人视线相交,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再次撑着缰绳各自飞奔起来。
日夜兼程,付茗央几人从天亮走到天黑。
山里的夜格外的冷,付茗央将自己缩进狐裘中,带着兜帽试图抵御北方萧瑟的风。
桑枳此时倒是对这个女人有点刮目相看了。
就这么一个养在高门贵府的上京贵女楷模,能做到跟他们这些经常生死厮杀的武夫一样,行进一天速度丝毫不减,就已经难能可贵。
更何况她即便骑术不佳,也从未叫停,生生跟他们一起抗了五百多里路,属实难得。
想到这,他放慢了速度,冲着后面一队人做了个停的手势。
转身对着付茗央说道:“赶了一天的路,稍作休整,我们一刻钟后继续。”
付茗央闻言勒紧了缰绳,她拿出悬于马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