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央只觉得隔着衣袖的手背上一阵微热。
她转头望进那个男人的眼里,只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疼惜。
所以即便他的行为有些逾越了,自己也生不出半分的脾气。
她是多久没有在外人眼中看见过这般疼惜的神色了?
除了爹、娘和疼爱自己的几个哥哥,外加上外祖一家和师傅,再没有人真真正正的心疼过自己。
就连自己的至亲祖母,对自己也从来都是厌恶的神色,更别提前世那个渣男了!
哪怕是她瞎了眼一根筋的追随于他,在假装浓情蜜意的时刻,他眼里的神色怕也只剩下理智与冷漠吧?!
想到这,她忽而轻扬嘴角。
对着那个认真的男人轻声说道:“我没事。”
顾溟渊却以为这只是小姑娘故作坚强的行为,抚上柔荑的大掌,安抚性的又握了握。
付茗央眸中微诧,使了点劲儿往后缩了缩,见那人的手掌如铁一般牢牢禁锢着自己的小手,索性随他去了。
左右自己这一世只为了报仇,再没想过名节这等身外之物,甚至早早的做好了孤独终老陪伴家人一生的准备,他愿意抓着自己的手就抓着好了。
虽是如是想,也不甚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但此时付茗央的心中,却如同被一只大手熨贴了所有的冷寒,因着这份疼惜之情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泡来。
在她不曾发觉的时候,身旁那个高大的男子,也偷偷扬起一抹笑容。
这样,真好。
他如是道。
越接近塞北,风愈烈。
冷冽的风夹杂着沙砾席卷而来,让自小娇养与府的少女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什么叫“北风卷地白草折。”
付茗央吸了吸鼻尖,忙不迭的将车帘放下,再也生不起观赏美景的心思。
顾溟渊好笑的看着面前少女灵动的样子,忍住了捏一捏她通红鼻尖的冲动,叫车夫停了车,差人拿来了他的大氅。
掐着金丝的狼毫大氅只消一眼便知它价值千金,顾溟渊却行云流水的将其系在了付茗央身上。
“现下可暖和了吗?”
付茗央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被一圈黑金毛领围着的她,愈发衬得其容貌无双。
那小巧的下巴隐藏于毛绒中,怎么看怎么让人想轻勾出来再一亲芳泽。
顾溟渊暗自转头移开了视线,四指不自觉地轮流敲击着膝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自从知晓自己的心意后,再看那个少女的每一眼,都带着悸动。
眼下,这些悸动于他来说并不算是好事。
毕竟小姑娘年纪略小,他怕自己贸然的冲动行为会吓到她,只得偶尔逗弄一解相思之苦。
此时的付茗央倒是难得的乖巧,任那个男人的大掌包裹住自己衣袖内的小手,由这一丝温热连带着大氅的包裹,将一丝丝的暖传入了心尖。
她闻着丝丝飘入鼻尖的冷香味,满足的叹了口气。
似乎这样也不错?
就在她几欲昏昏欲睡时,察觉到身边的男人动了动。
付茗央迅速的看向他,以眼神询问着发生了何事?
只听见那个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到地方了。”
燕州进关入口处。
排队进城的人数不胜数,入关的速度却是奇慢无比。
顾溟渊派桑枳去探听情况,自己则往小姑娘身边又移了几分。
在付茗央探寻的目光射过来的同时,他立马正色的开口道:“我们现在需要假扮夫妻。”
见付茗央没有什么异议,他索性悄悄附于小姑娘的耳边说着计划。
“通关文碟都是备好的,就怕他们拿着通缉令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