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邪魅的挑了挑眉,似是不理解分明他把话说的清楚,小姑娘怎会又问一遍?
索性,他目视着付茗央一字一顿的缓缓开口。
“你、我二人,从现在起就要假扮夫妻,央央这回可听得明白?”
付茗央面色微恼,心中早已气急。
这个男人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这般可恶,言行举止间总是在她的底线上横跳。
若不是考虑到他身份的特殊和对自己的恩情,这种一味的试探和调戏对付他八百回也死不足惜。
想到这她不禁自我催眠了片刻,这才咬牙切齿的问道:“五皇子此举何意,可否为小女解答一二?”
顾溟渊抬手掀了掀马车的车帘,向外环顾一周后,跟手中的舆图对比了片刻。
估摸了下到燕州城的时间还有余,他以手捻了捻舆图的卷边,这才放心的开了口。
“以你之慧既然已发现我易了容,定然早早知道了我此行北上的目的。”
付茗央缓缓点了下头证实了顾溟渊的猜测。
就听他继续说道:“此次行军之所以秘密进行,正是因为敌军早已安插了细作。”
说到这他不知是想起什么以审视的眼光看了看付茗央,低头自嘲了下。
“就连养在闺中的你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可见现在不论是朝中还是军中,怕是早已漏成了筛子吧!”
闻此,付茗央心中略有些羞愧,好像她又让朝廷背锅了!
她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手握剧本啊!
前世的记忆加上今生对大事时间的推测,知晓这些并不困难,可这话她是万万不能对外人道的,就连至亲之人也不行。
换个角度想想,用她对此事的知晓换来顾溟渊的警惕,于朝廷和军中都有益,她自然也乐见其成。
这些思绪翻飞只在电光火石间,付茗央面上却是一个求知好问的作态,以眼神鼓励着顾溟渊继续。
那个浑身上下都透出矜贵之气的男子接收到了她的眼神,心下生出一抹好笑的念头。
她莫不是把我当说书人了吧??
话虽如此,看着小姑娘莹莹发亮的目光,他只得继续用自己特有的低沉声音继续。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宠溺。
“抛去皇子的身份,我需要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带着少数人与大部队汇合北上,但不巧我眼下的身份正在被通缉,一会儿过关时只能让央央帮我打掩护了。”
男人在话尾处少有的语调微扬,愣是让这低醇沉厚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娇气,尤其那声“央央”说的更是让人脸红心跳。
两世为人付茗央,也逃不出这人有意的蛊惑。
此时她的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有一种奇怪的酸涩感从冰封的心中缓缓流出来。
她按耐出心中那一丝奇怪的感觉,用理智捡出了男人逻辑上的漏洞,疑惑的开口道:“既如此,为何你不换一张脸示人?”
顾溟渊挑了挑眉,眼前这个小女娘不愧是相府嫡女,思维敏捷的超乎他的想象。
他略带幽怨的看了付茗央一眼,这才说出那句让人不能拒绝的理由。
“若不是你这张脸,我也不至于沿用这个被通缉的身份,付大小姐莫非对自己的相貌不自知?”
付茗央张了张嘴想要申辩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哑口无言。
顾溟渊见此心中暗笑,她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如今二人同行,若是自己换张不惹人注目的脸,跟她一起也会遭人猜疑,倒不如两人用这顶顶好的相貌招摇过市,反倒容易伪装成商户小夫妻。
至于真实理由嘛~自然是如今只有这一个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