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郁郁终生。
“你们在聊什么呢?”师父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我起身行礼,三师兄笑着回道,“没什么,师妹担心我的伤势,过来看看。”
“你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师父面色沉重,将我招呼出去,要单独和三师兄谈话。
出去后我一直在门口守着。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我极少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深沉的表情,上一次是在中州得知军师要留在宫中辅佐徽帝。
“师妹,你在这里站着干嘛?”凤师姐拿着药瓶走近我。
“师父要和师兄说话,让我出来。”
没过多久,师父耷拉着头从房中走出来,话都不愿与我们多说就离开了。
凤师姐拿着药进去找三师兄,我放心不下师父,便一直跟在他身后。
见师父独自上了城墙,我便命人去房中取了他的披风。
我拿着披风走上城墙时,师父正望着夜色神伤。
“师父有心事,可是与三师兄有关?”我垫着脚将披风披在师父身上,开口问。
“我辜负了军师的嘱托,没有把你们照顾好。”师父自责道。
“咳咳咳……”风寒突起,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师父见状,忙将披风扯下裹在我身上系好,担忧道,“可是昨夜受了凉?”
“无事,轻微的风寒。”师父突然靠近让我心里慌乱,忙后退一步。
“今夜我守城,你回去休息吧!”师父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在城楼里,我碰见了凤阳王,他望着师父的背影,感慨道,“你们这位师父,虽不比你们大几岁,可总归被你们叫一声师父,就要担起半父的责任。你三师兄这样,他自责。”
“三师兄的腿……”我隐约已猜到结果。
“军医说,他此生无缘马背,后半辈子要靠轮椅生活。”凤阳王惋惜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