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也好奇:“她去哪儿了?”
众人摇头。
“午后从后罩房离开,她说要如厕,就再没见着她人了。”碧丝说。
皎月想了想,说:“说不准是出府看热闹去了!”
经她这一提醒,燕草想起来一件事。
“依奴婢看,秦桑大概是去见她的旧主子了。”
“为何这么说?”沈鸢问。
燕草回禀:“禀姑娘,前两日,奴婢出府到处闲逛想找点有意思的事儿的时候,恰巧撞见秦桑和户部尚书的夫人在西御街外的茶楼里坐着聊天。两个人聊了好久呢,那尚书夫人还拉着秦桑的手,看起来可亲密了!”
燕草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心里又泛起了些嫉妒。
大家都是奴婢,她就想不通那闷头闷脑的秦桑哪里好,值得尚书夫人这样另眼相待。
早就对秦桑颇有微词的绿枝逮着机会也编排道:“平时看秦桑待姑娘就不太热情,说不准,还是记挂着从前的主子,随时想着回去呢!”
“不能吧……”碧丝弱弱地开口,“奴婢觉得秦桑对谁都一样呀,她性子如此,说不准,和尚书夫人也只是碰巧遇上了。换做我们,和从前的主子遇上了,难道也不打招呼躲着走?”
这话把燕草和绿枝问住了。
二人吃瘪。
瞥见姑娘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燕草气急败坏地朝碧丝瞪了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碧丝努嘴:“姑娘跟前就许你们说话?”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绮云忙站出来缓解气氛。
“你们别吵了,秦桑的事姑娘自有决断,今日是节气,别动火气坏了姑娘的兴致!”
众人这才偃旗息鼓。
恰时赛龙舟的家丁凑到了花园外。
一个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纸鸢,向沈鸢请求:“沈姑娘,我们能不能请姑娘们放风筝啊?”
一句话羞红了姑娘们的脸。
沈鸢看向身边的姑娘:“想玩就去吧。”
想玩呀!
可是和男人一起玩耶……
多不好意思啊!
小姑娘们的心思沈鸢看得明白,开解道:“大家都是一个府里当差的,不成眷侣做朋友也可以呀!”
这话可说到了小伙子们的心坎儿上。
一个赛一个地笑得开心。
“就是啊!燕草姑娘你别害羞,我们可不是吴先生,不会和你吵架的!”
“你们说什么呢!”燕草憋红了脸,一跺脚跑出了凉亭,两个家丁见状忙拿着风筝追上去。
凉亭里的几个姑娘见她被调侃,也笑得不行,三三两两结伴出了凉亭,和家丁们一起到空旷的地方放风筝。
一只只漂亮的纸鸢点缀起蔚蓝的天,引得一串鸟儿飞来嬉戏。
沈鸢在亭子里坐着看,吃了半个粽子后,就觉得累了。
后背的伤还是疼得明显。
见她面色疲惫,一直守在旁边的碧晚自觉上前,打算背她。
沈鸢这才发现了她,“咦”了一声:“你怎么没去放风筝?”
“奴婢不喜欢。”
碧晚回答得简单。
沈鸢也不再多问,爬上了碧晚的后背。
花园到小院虽不太远,也还是有一段距离。
进了屋子,将沈鸢放到床边,碧晚仍气息如常,一点儿也不累。
沈鸢看得新奇,侧身躺下后,看着眼前这个比一般个高的女子还魁梧的姑娘,问:“你觉得秦桑是想回以前的主子那里吗?”
“奴婢不知道。”碧晚诚实地回答。
沈鸢垂眸一笑,指尖摩挲着腰间香囊上的杜鹃花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