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的从天而降的惊喜了。
从汴州到益州,山高水长的,光是安抚一个疯子,也是破费一番功夫。
一路车马摇晃……
晃了几日才到了益州。
不过,一到益州,就听到了锁城一事,裴婉婉安心待在宅子中,陪着文昱,照顾他吃喝。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都未曾出现过,裴婉婉早早就写信给了裴玲裕,让她把周淮送来。
只不过这封信,迟迟没有回音。
裴婉婉等了几日,也是等的不耐烦了。终是派人去浦江一带找了找。
等到下人来回话时,才知,裴玲裕的大军早就迁走了,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裴婉婉这才着急起来,她一拍桌子愤怒起身,忽然气血翻涌,头脑一阵昏沉,又重重跌坐了下去。
光是裴婉婉在益州的眼线,就将自己所知全部和盘托出,这不知道不要紧,一知道就浑身战栗起来。
她怒道:“周淮消失在了浦江?”
“是的!”眼线道:“那日周大人被带走了,后来逃了出来,跳到了浦江中,浦江水流湍急,江面宽阔,泥菩萨见了,都摇摇头……”
“好了!”裴婉婉极少发火,痛苦的扶着脑袋,皱着眉头道:“先下去!”
周淮死了……
裴婉婉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周淮死了,死在了浦江里。
痛!裴婉婉从未想过会这么难受,周淮本该安安心心的待在裴玲裕那边,怎么会逃跑?
还是说……
裴婉婉仅有的理智,告诉自己,周淮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温禾了吗?
自己差在哪里?
好像……每一处都差,每一处都不如她。
裴婉婉愤怒的将眼前的物什推翻在地。
脑子中盘旋着一个让她绝望的想法。
周淮宁愿死,也不愿意选择裴婉婉。
铺天盖地的恼怒,让她久久不能释怀,她咬咬牙,狠狠阖上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强忍着……直到身子细细的震颤。
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她原本不喜吵闹不喜人多嘈杂,可现在会闹着让她出去吃酒的人也没了。
全没了,裴婉婉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一个疯子!
“进来!”裴婉婉又怒又理智,总觉得事出反常,叫了眼线进来。
那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多言。
裴婉婉问道:“周淮的死,你百分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