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定!”眼线点点头,直言道:“浦江不比平常小溪流,但凡下去了,那都是阎王殿的人了。”
裴婉婉阖上眼,沉重道:“从哪里掉下去的?”
“就是裴将军营地外!”
“……”裴婉婉这才睁开眼,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搬去了何处?”
“不知!”
裴婉婉自言自语道:“我来益州多日,也不见裴大人有什么口风,就连周淮这么大的事都能一声不吭。”
裴婉婉不再尊她一声娘亲,裴大人一称,已经将母女之间推开的很远,很疏离。
“你再去探!”裴婉婉摇着团扇道:“去看看裴大人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
待人一走,裴婉婉立刻加派了人手,去浦江一带找人,裴婉婉是铁了心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淮也算是唯一能牵动她心房的人了。
诚然,裴婉婉自然不会轻言放弃。
暂且安排妥当后,裴婉婉就乘着马车去往了刺史府。
王倩丽对于裴婉婉的到来,可谓是用心良苦。
上等的酒水,上等的佳肴,上等的歌舞……
平日里节俭躬行的样子,现在全然被奢靡的摆弄给撕开了真面目。
裴婉婉看着,觉得虚伪不已。
王倩丽亲自来府邸外迎接裴婉婉,脸上赔着不值钱的笑,笑的脸上褶子叠了几层。
裴婉婉摇着团扇,温婉抬眸,将手放在王倩丽热情的手上,下了马车。
裴婉婉道:“王大人,真是许久未见!”
“约莫七八年了吧!”王倩丽笑道:“那时候你还小,但已经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儿!”
裴婉婉抬起团扇遮住半张脸,娇羞含笑道:“王大人真是抬举我了!”
“哪里哪里!”王倩丽谄媚道:“裴家三女,当年我就记住裴大人你啊!”
裴婉婉不语,只是轻蔑的笑了笑,眼波流转到了眼角,就只剩下了讥讽。
王倩丽在前带路,代裴婉婉去用膳。
一路上王倩丽总是各种找由头与裴婉婉闹笑,可裴婉婉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掀不起任何波澜。
入了座。
“裴大人可曾婚配了?”
“……”
“裴大人可有相好?”
“……”
“裴大人……”
“……”
王倩丽觉着自己像个小丑,还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
王倩丽心里憋闷的不想说话,气氛忽的就冷了下来。
裴婉婉见她不说话了,就举起酒杯朝她敬酒。
“王大人,祝你官运亨通!”
“啊!”王倩丽忙不大跌的举起酒杯,与裴婉婉碰杯道:“不敢不敢!”
然后王倩丽一口闷了下去,裴婉婉抬眼看看,见她低头喝酒,就将酒水全部到在了饭菜中。
全是河鲜,不吃也罢!
待王倩丽畅饮了,裴婉婉才含笑的开口道:“王大人,金身像一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倩丽忽然眉头一皱,悲伤道:“温禾让我把金身像砸碎了运到汴州去。”
“真是可惜!”
“哎!”王倩丽摇摇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就这金身像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她的!”
“为何?”
“舍不得!”
裴婉婉一听,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颇有世家小姐的范儿,继而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
裴婉婉道:“你这也是……歪打正着!”
“何意?”王倩丽不解。
“金身像好不气派啊!”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