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扑了一个空,再一次跌进水中,她一时间没控制住身体,口鼻最中涌进了太多的泉水。
一阵呛咳让她在水中花无法自己,若不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从水中捞出,温禾怕是会没了半条命。
“呼……”温禾晃了晃脑袋,吐出了一口水,她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救她的是谁。
温禾回眸看去,才看到秋城黯淡的瞳孔,那股拖住她的力量就瞬间消失,有了先前的铺垫,温禾这一次落水,也没有伤到自己。
“秋城!”温禾冒出水面,唤了一声,得不到应答,先前唤了他多时,也不曾见他有回应。
这才想起大夫说的话,舌强,怕是日后都不会说话了。
“你想治好你的病吗?”温禾问道。
她看着专心致志沐浴的秋城,本不想去打扰他的。
可秋城这个样子,也是她觉着陌生的。
秋城梳洗着乌黑的长发,半裸的站在温禾面前,沉着冷静的像是没有心,也没有百感交集。
独独温禾一人忍受着这些巨大的反差与殇悲。
温禾慢慢试探着,慢慢靠近秋城,见他眼神之中已不似寻常一般,比平静的波面还要可怕的是,这波面早就冻结。
必然不是一个石子就能打破平静。
秋城不仅没有任何回应,还开始忽略她,他忙活着自己的事,未曾因为温禾而停下来。
温禾渐渐心冷,面上的笑容也慢慢冷却。
她僵硬的笑道:“你若是想治好你的声音,我给你去找太医,去寻天底下的所有名医,可好?”
秋城默默转身,他步履平稳,每一步都是将温禾逼下深渊的助推之力。
“你不愿意?”温禾动了动嘴唇,满脸的悲怆。
秋城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是在岸边寻了一块胰子,继续梳洗。
是他太忙了,才忘了回应自己。
温禾也只能这样安抚自己。
她明明感受得到那股子冷劲,就是冲自己来的,自欺欺人罢了!
这份冷淡与疏离,温禾可是从未尝过。
念及此,温禾忽然脑子清醒了。
“一切随你!”温禾自嘲一声,道:“你若是需要,帝后的冠子我都给你取来!”
温禾厌恨的闭上了眼,埋怨自己所作所为没有分寸,又恨自己失了威信,居然这般下贱的来讨好秋城。
往后日子还长,他自会明白谁才是能护着他的人。
梅苑的人手加派了一倍,里外都是温禾的人盯着,知晓了秋城近况,粟粟连忙把满仓给送了回来,让它好好安抚着秋城。
“你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粟粟焦急的问道。
秋城只是抱着满仓笑笑,便什么也没有了。
“哎!”粟粟长叹一口气,道:“主子多疑,害你至此!”
听粟粟这样一说,秋城抬眼看了下粟粟,然后又低下了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但是……”粟粟欲言又止,思忖了片刻,还是说道:“弋将军我是保住了!”
秋城眼睛忽然一亮,认真的听着粟粟讲。
“但是吧!是有条件的。”粟粟顿了顿道:“主子让我废了她的一双腿,以此来换她的命!”
秋城脸色一黑,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又很快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粟粟急急忙忙的去给秋城找纸笔,满仓也被秋城吓得不轻,跳到了桌子下面。
很快,秋城在纸上写着:“她现在如何?”
“不是很好!我下不了手,只好让小甲代劳,可弋将军说,她甘愿一死!”
“小甲真的动手了?”
粟粟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