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裕气得低喊一声:“逆女!”
“我从未看清过裴灿灿的小心思,但没想到这次怎么就失算了,算我低估了她的野心,没想到她就这样进去了!”
裴凌裕越想越觉得生气,一激动将自己的脑仁给险些气炸了。
萧卿卿也是无可奈何,她道:“灿灿出发点是好的,就是太冒失了,眼下也不知道温禾会如何对付她!”
话落,萧卿卿就低下了头。
裴凌裕瞧不见她的神情,此刻她的心里是胆颤心惊,她知道自己与陪着萧卿卿出生入死的萧闵比起来,太微乎其微。
忍不住试探道:“王爷可有什么法子,能救灿灿和萧闵?”
萧卿卿抬眼看了看裴凌裕,眼中愈沉,她抿了抿嘴唇,道:“暂时还没有。”
“前些日子,温禾用弋三娘与你和灿灿作为代价与筹码,那时也还是互相压制着,可没想到现在……转眼之间我们就占了下风,也不知温禾会如何做。”
话里话外,裴家罪过大了。
裴凌裕闻言,心里十分不畅快,倒在榻上,仰着脖子无力的看着房梁,道:“王爷,灿灿害了裴家也害了萧闵,更是害了你呀!我们裴家的错,都是我们裴家的错啊!”
“裴将军,你莫要自责……裴家也是为了我萧某人出了太多力……萧闵命该如此,哪怕今日之事不因灿灿而起,来日也会因他人如此……”
裴凌裕近乎颤抖,几近昏死过去,萧卿卿见大势不对,连叫人去请了大夫。
她劝慰道:“眼下,我们需要的是如何对付温禾,如何解救灿灿与萧闵,光是在这里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裴凌裕撑起半边身子,看向萧卿卿,眼里浑浊一片,热泪也是滚滚落下。
萧卿卿似是沉思,又是为难的皱起眉头,又是痛苦的紧抿嘴唇。
裴凌裕怕她多想,直言道:“王爷尽管吩咐,这是我们裴家欠王爷的。”
好半天萧卿卿才艰涩道:“我们得把益州打下来。”
“益州?”裴凌裕有些迷糊,不理解道:“这是为何?”
裴凌裕继续道:“益州离我们十万八千里,且离汴州近在咫尺,要想攻城,怕是会腹背受敌。”
萧卿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若是婉婉还在……这益州怕是瓮中之鳖,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事!”
说到此处,裴凌裕就想起了小女儿裴婉婉是——益州总商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