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的右臂,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弋三娘从未有过这般狼狈。
忽而……
温禾轻笑道:“小甲,把她这条臂膀给萧卿卿送去!”
“让她看看,她苦心栽培这些年的女将军竟然会废在我手里!”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秋城本是苦疾缠身,眼下也是心头堵着一团气,上下不得;粟粟既是失望又是恐惧,拉着小鱼,二人颤巍巍的不敢喘大气。
“主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秋城知道温禾的情绪一刻不得到宣泄,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闭嘴!”温禾果真气恼,直接喝止了秋城。
粟粟不免心里一冷,若是秋城都不能让温禾息怒,那还有谁?
温禾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秋城,她冷声道:“最后一次,秋城!我警告你!”
秋城喉咙哽咽,当即就不敢再做什么了。
停了片刻,温禾再道:“这小乞丐是怎么回事!”
秋城皱眉,心里恐慌的掌心直冒汗,他忙解释道:“他只是一个小乞丐,他……”
“没问你!”温禾喝道。
秋城讪讪的闭上了嘴。
紧接着,温禾看向粟粟怀里的小鱼,道:“叫什么!”
“……小鱼!”小鱼心已经砰砰乱跳起来,温禾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长的还行!”
温禾冷着一张脸,转身道:“粟粟,把他送进宫里给陛下玩吧!”
“……是。”粟粟道。
粟粟不敢反驳,只好起身带走小鱼。
玩!?
那就必定不是当人来看待,那是玩物,是物什,是玩意。坏了,毁了……就换下一个的物什。
秋城是心疼小鱼的,但若是这样送进宫去,怕也是活不过几日。
思及此。
秋城挣扎着从稻草堆上就站起来,未等他走几步,温禾将他上下打量一个遍,眼神满是厌恶。
“主子?”秋城诧异道,那道眼神无疑刺痛了秋城的心。
秋城则扶着残缺的墙壁站着愣了许久,温禾缓步走过去,一手抚上他的额头,冷声道:“秋城,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主子……”
秋城低下了头,身体蜷缩着将自己越抱越紧,肩膀颤抖得不成样子,他害怕也后悔。
“小鱼是无辜的……”
如今温禾再看秋城,悲从中来,右手在他肩膀上沉重地拍了两下,道:“先回去吧!”
秋城轻笑不言,面如死灰。
出了破庙,进宫的进宫,押送大牢的去大牢,回尚书府的去尚书府。
温禾没有半句安抚的话给他,秋城也约莫知道了自己算是没了退路了,若是对她不贞算是一种忌讳的话。
那秋城算是触到了温禾的底线了。
“小鱼当日被人欺负,我好心救她,后来我才得知,弋三娘竟然与他在一处!”秋城道,“我是不该……来看她……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
温禾微微一笑:“你任性得还少么?”
秋城哑口无言,也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噤声。
翌日!
秋城从未觉着梅苑这般冷过,她没有断自己的炭火,没有克扣自己的开销,什么都没有。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也好似狂风暴雨前的风平浪静,亦或许,她还在想法子,想一个能让秋城折磨至死的法子。
那一晚,粟粟的房间里,灯从未亮过。秋城睡不着,抱着满仓去看了她几次,房间里也不见有人。
他想出去看看,才发现外头早已经被人守住,他是进出不得。
看门的还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