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去探他的心底,灼热的目光咄咄逼人,二人都不分上下的逼近,险些让秋城崩溃。
嘭嘭嘭——
前方还在催,弋三娘等的着急。
秋城心中有些愧疚,随即转身对弋三娘说,他要回去。
弋三娘一言不发,狭长的丹凤眼瞧不出喜怒,甚至连声叹息,挽留都没有。
她淡淡的说道:“从西南方向出去,其他的可莫要多嘴!”
话落!
骏马长鸣一声,四蹄遁地发出阵阵刀光剑影,瞧不出悲伤,是觉得凄凉!
常年征战沙场,哪里还容得下儿女情长,即便是有,也得在紧要关头放下。
粟粟见她未曾怪罪自己,还放自己一条生路,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
周遭簌簌风雪,粟粟回头看去。
她见秋城眼睫沾泪,心中大惊!大喊道:“公子,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秋城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粟粟什么好,只好擦去眼角的泪,缓了缓说。
“未曾,只是感慨,巾帼大将,难有悲喜!”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罢,秋城转身回了帐篷,抱起蜷缩在门帘处里的满仓,它还小,推不开这厚重的帘子。
最终秋城还是选择了温禾,选择了回去。
往西南方向一去,便是远离了行军十里,就算淮安王察觉,一时半会也得费上一番力气,才能在大雪纷飞的时段找寻到秋城二人。
满仓缩在秋城怀里呜呜嚎叫,它哪里受过这样的冷。
二人没有马匹,只能步行。才踏出来的脚印,转眼被风雪淹没。
粟粟担忧秋城身体遭不住这样的严寒,要把大氅脱下,却被秋城拒绝。
前方还有一里多路,走起来却是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
寒风凛冽,狂风大作。
冰雪糊住了秋城的眼睫,沉重又冰凉的遮住了他的眼,他抬手擦去,不多时,又结上一层!
当秋城不知道是第几次擦去风雪时,一睁开眼便是一辆马车。车中透出黄色且温暖的灯光,给了二人一种动力。
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秋城也想了许多,曾经的人,曾经的事,统统在那昏黄的灯光中散去,眼前只余下一个人影在他眼前徘徊。
白中透着红的纤长素手,才一搭上马车的边,马车帘子一掀开,昏黄的灯光不是光是太阳,暖意瞬间席卷上秋城。
满仓机敏,也不胆怯,从大氅里跳了出来就钻进车里。
惹的车里那人哈哈一笑。
笑声悦耳!
秋城听的错愕!
那人却捉住了他的手,明明离他很近,面孔却是模糊的,唯有一双俊俏多情的眼,直直地盯着他。
……像是温禾。
秋城浑身一震,猛然惊醒,莫名的感受刺激着他,似乎是欢愉也像是不悦,令他深深蹙紧了眉尖。
紧接着,温禾拽着秋城上了马车,粟粟紧跟其后。一进马车,粟粟就和满仓挤在红泥小火炉旁,一个哄着爪子,一个哄着手。
这张马车实在是太大太奢华了,里面不仅是糕点果蔬,还有一盆炭火,里面冒着火星子,噼里啪啦的。
别说四个人,十个人也是够的。前头四匹骏马实在是威武霸气。
可秋城心是扭着的,较着劲。
不料。
对方探来一张秀美白净的脸,瞧见他来了,那对美眸里瞬间盈满了欣喜。
“怎的这般冷?”她问。
捉住秋城的手就藏进手中,哈了几口热气,替他暖着。
秋城没回答,他坐起来,先从混沌中一点一点找回意识,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