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天将打死纱厂洋人的事说了。
褚天元指着地上那个蜷作一团的洋鬼子冷笑道:“就是这厮?”说罢,上前踢了一脚,说:“依我看,扔到鳄鱼江喂鱼好了。”
对这种欺压穷人的洋鬼子,马爷也是嫉恨如仇,当即说道:“褚兄弟,这块臭肉往鳄鱼江扔,不怕脏了江水?下游的百姓还要喝呢。”
之前在黑衣社,马爷的身份是白纸扇,相当于军师,他的点子是最多的。
听马爷这么说,秦长天知道他有主意,当即问道:“马爷,你想到法子了?”
马爷沉吟片刻,说道:“大哥,在十里洋场,打死一个洋人,这事儿虽然不算特别大,可也绝不小,可不能草率地往江里一扔。城外丧葬场,看守的伙计原来是我的手下,自从黑衣社分裂之后,他衣食无着,只好投奔了开丧葬场的叔叔。我们趁着夜色,把这具尸体弄到丧葬场,一把火烧了,来个死无对证。巡捕房那边,咱们在送上些好处,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啦。”
秦长天想了一想,说:“马兄的话很有道理,但跟着洋鬼子来的,还有几个其他帮会的四个弟子。他们被我打倒了,现在躺在屋子里。我打死洋鬼子的事,瞒不过他们的嘴巴,怕就怕他们出去乱说。”
“哈哈哈!”忽然,屋顶传来一阵笑声,听声音是个女子,但那笑声中满是男子汉的粗豪之气。
几人对望一眼,褚、马二人兴奋道:“是七妹来了!”
秦长天喊道:“七姐,既然来了,怎么不痛痛快快地现身,反而跟我们捉起迷藏来?”
一个黑影倏然闪进屋子,阿香只觉得霎时间,屋内脂粉气浓得呛人,定睛一看,来了个体态风骚的女子,那女子约莫三十五六岁,她身着一身淡蓝绣牡丹旗袍,在那旗袍勾勒下,腰臀比例夸张得吓人,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地,寻常男人绝对顶不住她一个回合!
秦长天因年纪轻轻就当了黑衣社社长,许多年岁大的反而列在他之后。因此,称呼起来,大家称他大哥,乃是尊称,而他则按照年岁称呼别人。比如马兄、七姐,就是如此。
七姐进来之后,不先参拜秦长天,一双媚眼反而不住向阿香看去,她搂着阿香,十分亲昵:嫂子,怪不得能收伏大哥,你这模样,我看了也是又嫉妒有爱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