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香像小猫一样偎依在秦长天怀里,说:“天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唉,纱厂老板和巡捕房还有本地黑帮,都有关系,咱们,终究是斗不过人家的。”
一股屈辱和无力感包围了秦长天,他咬着牙说:“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去接你爹和妹妹。我,我有的是力气,他们保准不敢上门来惹事。”
可是,人家有钱,有关系,还有刀枪。
阿香笑了,她抚着秦长天的胸膛,说:“天哥,这世界弱肉强食,咱们穷人,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这是注定了的。好在,我遇到了你,就这一点,我比纱厂的那些女工都幸福。趁着我现在还是清白身子,你,你要了我吧!”
说罢,阿香慢慢地除去鞋袜,脱下外套。
秦长天闻到一阵奇异香味,那是来自处子之身的幽香。
见阿香一脸娇羞地望着秦长天,秦长天再也忍不住,扒下衣服,凑了上去。
他们亲吻着,纠缠着,直到用尽秦长天健美的身体最后一丝力气。
阿香带着泪痕说道:“天哥,我的干净身子给了你,从此再也没有遗憾了!等你以后有了别的女人,你,你会记得我吗,会回来看看我吗?”
秦长天拉住她,说:“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发誓,不会叫人欺负你!”
“哼哼!”随着外间一阵鸣笛声响起,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当他看到室内的情形时,用蹩脚中文,跳脚大骂道:“好啊,你这贱人,让你伺候老爷们,是你的荣幸,你却跑到这狗窝,跟这个下等人,跟这个臭猪猡搞到一起!”
在江南省十里洋场,那些衣着光鲜的“老爷们”,习惯把在工厂做工的人称为“猪猡”。
一个跟班骂道:“臭娘们找死,我说怎么寝室没人,原来在野汉子家里!”
那高鼻深目的人说:“决不能叫人知道,这贱人跟别的男人睡过,否则,老板的钱就白花了!快,把贱人从被窝儿里揪出来!”
“别怕!”秦长天温柔地对安慰着瑟缩在一角的阿香,接着站出来,跟几个不速之客说道,“第一,她是我女人,不是贱人;第二,你们再有钱,我女人也没有跟你们签卖身契;第三,江对面有的是妓女,各位要是……”
不等秦长天说完,那高鼻深目者使个眼色,两个大汉一声大吼,手持铁钩双双向秦长天砍来……
“不!”阿香尖叫着,“天哥小心!”
却听砰砰两声巨响,两个大汉蜷缩腰身滚在地上。
“上啊,废物们,”那高鼻深目者大呼小叫,“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打,给我打死这个猪猡!”
另外两个大汉嘴里正不清不楚地乱骂,随着一道黑影闪过,两人下巴均被人用重手法卸掉,他们痛苦地“嗬嗬”呼叫,又听“喀喇喇”一声响,两个大汉双臂齐齐被秦长天用重手法卸掉了!
这时,阿香已被秦长天的身手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地合不拢。
她只知道天哥是个力大无穷的搬运工,可谁又能料到,他这么能打?
“废物!真是他妈的废物!”高鼻深目者暴跳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贱女人,死猪猡,看看到底是你拳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笑话,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拿不下的!你也不例外,就算你不是雏儿,我也要……”
洋枪?
阿香知道这个铁匣匣的厉害,火舌一吐,就会夺去一条人命。
天哥身手再好,终究是血肉之躯,怎能斗得过洋枪?
“天哥快跑……”阿香已穿好衣服,猛然跃起,向那高鼻深目者的枪口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