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个月都是如此,半个月一次交易,交易一次赚来的钱足够我们生活一年,于是我们家也成了当时有名的富豪,过了段锦衣玉食的生活。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直到有一次,父亲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杜康县几乎完全封闭,很少和外人往来,村里人之前只靠着喝水为生,不吃谷物鸡鸭,这怎么可能?
周围没有良田,更没有作物,他们又是如何酿酒的呢?
这一切的疑问,终于在一次交易之后解开,那日,我们换了两车的酒水之后,只让车夫自行离开,而我和父亲则在县城外面等待,入夜之后,我们重新回了村子。
当时的村子漆黑一片,这里的人像是没有夜间生活一般。
刚刚入夜,挨家挨户便熄灯入睡,我和父亲当时很奇怪,便准备去村长家,毕竟整个县城也只有他家有个院子,一旦遇到什么问题,方便我们逃跑。
村长家很大,可能是民风淳朴,晚上门都不关,父亲轻轻推开门,我们便走了进去,那晚的月亮很淡,银白色的月光显得特别灰暗,父亲蹑手蹑脚的在前面走,而我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为了不吵醒村长一家,我们当时绕了小半个宅邸,从后面到了酿酒的水房,进去之后,里面也是一样,没有半个人,只有十几口大酒缸。
这些酒缸全部敞开,酒香四溢。
我们当时就感觉奇怪,你说这酿酒哪有不好好封存的道理,于是父亲上前喝了一口,果然就是我们平时喝的酒,而更加奇怪的是,在这酒缸的底部,完全的清澈,没有一粒谷粮,这未免太奇怪了。
正当我们迟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我和父亲吓得赶忙躲在了角落的酒缸后面。
此时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脚步极慢,我们当时不敢伸首去看,只记得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方向正是我和父亲这边,他身形高大,将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是走到了我们面前,我和父亲无奈之下,同时看了过去,只见他身高七尺,身上竟然没有穿一件衣服,双目漆黑,肤如枯木,皮肤间的纹理更是散发着一种木屑般的味道,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之后竟然在我和父亲面前,将腹中污水倾泻在了身前的酒缸之中。
我们当时又惊又恐,甚至都不敢呼吸,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根本都不能算个人,他解决了便意之后,就离开了,此时我和父亲看着他的背影,那一步一步缓慢的身影,分明就是木头一般,连手肘摩擦的声音都是木头发出的“吱呀”声,我和父亲吓的半死,看着那酒缸之中,只觉得恶心至极,父亲更是直接吐了出来。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和父亲便疯了似的向外跑,可刚出水房,外面的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人,他们呆立的站在房外,沐浴着月光,双腿站的笔直,双手张开过颈,双目瞪的很大,口中不时的发出“哇哇哇哇~~”的诡异声音。
我和父亲以为这些人发现了自己,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足足跪了半刻钟,父亲的嗓子都喊哑了,那些人也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处,双目瞪着我们。
父亲见状便卯足了胆子,站起身,走了过去,在前面一人的眼前挥手,而这人眼都不眨,像是没看见一般。
此番景象,父亲便拉着我的手,快速的逃离了这里,回到家之后,更是将换来的酒全数倒掉,改为自己酿酒,可我们自家酿的酒根本无法和杜康县的酒相比,最后为了家族生意,父亲决定再去一次杜康县,只要换来的酒自己不喝,也就无所谓了。
可当我们重新回到了杜康县时,这里早没了当日热闹的县城,此刻只是一片荒山野岭,为此,我们家族也算是彻底没落了,现在也就只有我一人在外奔波,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