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一边回忆着，边把当年的往事讲了出来。
许辉和孙小明都很纳闷，许辉问道：“哥，这事儿你咋从来没跟我们俩说过？”
林栋老脸一红，“那天回去太晚了，老陈头正好喝了酒，疯了一样地揍我，皮带都抽断了，许叔和孙叔去拉他都差点没拦住……”
“噢……”孙小明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我还去看热闹了，你别吊子房梁上，被扒得精光，屁股蛋子上全是红檩子！”
许辉也道：“我也想起来了！”
“所以从那天以后，你们只要一提这事儿我就揍你们啊，怎么可能还深聊来龙去脉？”
许辉撇了撇嘴，“你下手可不轻，真揍啊。”
“恼什么成怒来着，你就是！”孙小明十分赞同。
林栋也不反驳，回忆一下当年的趣事，还挺有意思。
被晾在一边的马洪亮道：“那妇女就是我妈！”
刚刚回忆的时候，林栋就已经想到了，这会儿得到印证，也没多惊讶，“后来阿姨咋样了，没落下后遗症吧？”
马洪亮脸色黯淡下来，“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跑过拐角，只留下一个侧脸。我妈回去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身子也弱了，经常头疼，小病不断。”
“唉，”林栋叹了口气。
孙小明恨恨地说道：“宋磕巴跟独眼东也就这么点儿出息了，两个狗篮子，女人也打。”
许辉瞄了眼马洪亮，“我听说独眼东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宋磕巴是喝多了冻死的，都算不得好死吧？小马哥，也算报仇了。”
马洪亮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没有接话。
林栋知道许辉这是在提醒自己，这两人的死很可能跟马家这表兄弟有关。
警察都没有查到的事情，林栋自然也不想深究，死的那俩货色也没少干缺德事儿，也不值得他深究，“小马哥是为这事儿来的？”
马洪亮点点头，“才刚看到你，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侧脸，太亮了，不好认。刚屋里黑，跟当年那个侧脸正好对上。”
“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要是再来一次，我不一定敢，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林栋笑道。
“我妈不止一次跟我说，当初要不是你救她，她肯定死了，”马洪亮咬牙切齿着道：“因为她在抱住路灯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这女的好像要不行了，不能留在这儿，补一刀丢冰窟窿吧！说话的是个结巴！”
宋磕巴这么畜生吗？林栋对这帮老混子知道的不多，没想到宋爱国这么不是人。
不管在什么文化背景下，欺负弱小都是鄙视链的底端。
许辉也忍不住道：“这宋磕巴确实该死，冻死便宜他了。”
马洪亮对林栋道：“你救了我妈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还是那句话，我欠你一条命！”
“没那么严重，什么命不命的，”林栋笑着问道：“小马哥，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想知道我们哥俩为什么跟着宋刚？”马洪亮自嘲地咧了一下嘴。
“是啊，宋刚和宋强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你们肯定比我清楚吧？”
马洪亮抿了下嘴唇，“我妈后来得了次重病，没钱治，是宋刚给我的钱，我必须给他卖命。”
“懂了，”林栋点点头，这才符合人设嘛，没毛病。
马洪亮站起来，“我不能在外面多呆，得走了，”说着他主动拉起林栋的手，用力握了一下，“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就去找我！”
“行，我记住了。”
马洪亮松开手，转身推开门，大踏步地离去。
许辉重新把门关好，“哥，这咋整，小马哥成自己人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