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承受，来人面前的冰层终于是彻底的破碎，散落在湖里。
“身存长气！无往而不利！是势！
破釜沉舟！背水而一战，是势！
身在，势便在。
势由身起，力至势发。
所谓吾之势！你，懂了么？”
来人说完，抬起头，又看了一眼依旧醉醺醺的张自在，微微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可以叫我舅舅。只是如你这般，连大宗师都是成就不了，还谈什么寻你母亲？”
“母亲？”听着来人的话，张自在突然清醒了几分！对啊，自己还没有寻到母亲！
“你知道我母亲在哪？”张自在连忙问道。仿佛知道自己母亲身世身份甚至在哪的人，并不少，可又没有人告诉自己！
“哼！”见着张自在如此模样，来人终于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又寒声说道:“你若始终如此，便也就安心的做个废物。又哪里配知道你母亲的所在！平白丢了性命！又何所谓紫薇下凡，争这一丝天道！”
说完，便转身离去，几个起落，彻底的消失在湖面夜色。
许久，张自在看着被一树枝敲碎的湖面，看着依旧是有一些翻涌的湖水。
又看着原本想要刺破的皎月，竟然出现在刚刚溢出冰层的湖水之上，再随着湖水扭曲皱褶。
便也举起手中的匹瀲，对着皎月，轻轻刺了下去……
“噗！”仿佛有一声脆响，明明是利剑插入水中，却放肆刺破了一张薄膜。
涟漪顺着剑尖，向四周扩散，一直蔓延到冰层并未破碎的地方，方才消失。
“何为势？”其实这已经是困扰张自在许久的问题，并非是他不想努力，只是如何也触摸不到。
“娘希匹的！小爷都能领悟剑意，却连恁个势都不曾触摸！”张自在些微有点颓废的说道。
只是如此一来，再也没有了舞剑的心情，重新收起匹瀲，向着至圣府走去。
距离极远之处的湖面之上，原本已是离开的男子，此时却是回过头来，又正好看到张自在对着湖面刺出的一剑。
双眼仿佛能够透过黑暗虚空，略微有一丝惊讶，很快又疑惑的皱起眉头，暗自嘀咕道:“剑意？”。
便又转身，彻底离去。
“舅舅？”湖面之上，只剩下张自在孤零零的向着至圣府行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