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二人走出朱元璋寝宫,却是一脸懵逼,两人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汤和仰了仰下巴,走吧,还有一帮人等咱们消息呢。
和众人说了朱元璋的意思,众人心里稍安。
秦逵说道“这都三更了,既然太上皇这么说了,不然咱们就先回去吧。”
徐辉祖还是不放心“不然列位先回吧,我再等一会。”
闷热的天没有一丝凉风,就这么干等着实受罪。
就在此时,太监那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起驾!”
众人刚刚跪下,便见朱政煊从中殿走出。
灯影里,众臣看不到他是个什么表情“咦?你们怎么还在这?”
众人无语,要不是里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们能在这喂蚊子吗?
“皇上,诸位大臣在这候了一晚上了。”小太监连忙递上一句话。
“诸位辛苦,都快回去休息吧,朕也累了。”朱政煊说着继续往外走,心思完全不在众人身上。
他有事,着急回家。
徐达忍不住了“皇上……您,您可要保重啊。”
朱政煊敷衍地吊着头“好,好,朕知道了……”
忽然朱政煊就反应过来,啥玩意我就保重?这群老头子在想什么呢?
“那啥,魏国公,你们这是啥意思?”朱政煊奇怪地问道。
“皇上难道不是因为徐州失守而郁郁寡欢吗?”徐达试探着说道
朱政煊哭笑不得,我在你们心里气量就那么小吗“一个徐州而已,他朱棣还能翻天不成?”
一个徐州他确实放不到心上,他担心的事没法和大臣们说。
“那皇上今日为何……”
“哦,哈,那啥,朕今天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有些不能自拔,没想到你们竟然误会了。”朱政煊打着哈哈说道
哲学?这好像是个很高深的词啊,皇上果然是皇上,思考的东西都和常人不一祥。
而且皇上的气量更是让他们佩服,徐州都丢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朱政煊过度忧思不行,如现在这般完全不放在心上也不行。
“皇上,徐州乃是战略要冲,万万不可小觊啊。皇上要尽快拿出个章程才行。”汤和马上说道
朱政煊其实根本就没想该怎么办,这都是小问题“依照原计划便可,燕军只是四处流窜的恶贼而已。”
这心得多大,十几万的燕军被他说成了恶贼。
朱政煊说完,急匆匆便离开,不再理会大臣们。
众人无法,也只能暂时回去。
朱政煊急着去干啥?去找申虚道长。
从知道徐州丢了以后,他就想找这老头子请教请教。
只是……现在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申虚道长依然住在朱政煊的院子里,他也从来不说要搬出去。
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会被帝王所用也会被帝王猜忌。
当然了,朱政煊也没亏待他。本来是要封他官的,但是他坚持不接受。没办法,朱政煊只能将他的夫人封为诰命。
这正应了老道曾经算过的卦。
对于他的存在,虽然公共场合没人议论过,但是没人敢轻视于他。
有人有心结交,但是都会被老道巧妙拒绝。
老道很清楚,任何人结党都有活命的可能,但是他却不行。
今夜,申虚道长一直心神不宁,他那小夫人数次催促歇息,也不见他动。
烛火下,几只飞虫在死亡的边缘游走。
轻微地刺啦一声,一只虫子不幸被烧成黑炭,尸骨无存。
烛火中,老道那清瘦的脸上皱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