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胡莱现在就关在县衙大牢里,我现在就带您去。”
“有劳方大人……”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那昏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大牢之中。
“毛指挥使,胡莱就关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我让人把他提出来。”方汝平说道
毛骧职业性地望了望四周,点了点头。
这牢房可比他那诏狱条件好多了。
忽然,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不好了!人犯上吊自尽了!”
毛骧一听,顾不得其他,连忙朝最里面跑了过去。
刚到门口,便看到梁上挂着一个人。他飞起一脚,成年人手臂粗的木棍便被他踹断。
钻进牢房,抽刀斩断绳子,一气呵成。
可是在他蹲下默默胡莱的脉搏之后,马上就变了脸。死了……两个案件中最关键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刚刚跑来的方汝平。
方汝平则装模作样道“快,快救人!”
毛骧站了起来“不用救了,他已经死了。”
方汝平一巴掌便抽在看管牢房的侍卫的脸上“你是怎么看的!你知道这个人犯有多重要吗!”
那侍卫连忙跪下“是卑职失职,还请大人恕罪……”
毛骧皱皱眉头,这胡莱死了,自己还怎么查?其他都是旁证,只有胡莱的口供才是案件的关键。
“毛大人,我会向皇上请罪的,是本官失职。”方汝平一副悲切的样子。仿佛死的不是胡莱,而是他亲爹。
毛骧摆摆手,不愿意再理他。
“不然咱们先出去吧,毛大人,我让人处理尸体。”方汝平对查看着尸体的毛骧说道。
毛骧无奈地站了起来“嗯,好吧。”
刚刚他看了,确实像上吊而死。
不过,就在他临出牢房时,忽然猛地抽了一下鼻子。
咦?毛骧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不对,胡莱的死肯定有问题!
只是他依然不动声色,随着方汝平便走出了牢房。
“毛大人,其实胡莱是不是活着也无所谓了,他的口供已经留下了。”出了牢房,方汝平说道
“劳烦方大人,我要看看胡莱的口供。”毛骧拱拱手说道
县衙一个房间内,毛骧正在翻越胡莱的口供。
可以说,胡莱的口供对朱政煊相当不利。一个大蛀虫的形象跃然纸上,每一个细节都交代得非常清楚。
单单从口供上看,朱政煊已经够得上剥皮实草的标准了。
但是,毛骧知道,这份口供绝对有问题,根本不可信。不然,那方大人也不会杀人灭口了。
“不错,不错,有了这胡莱的口供,我也好向皇上交差了。等回了京城,我好好谢谢方大人。”毛骧故作高兴地说道
“哪里,哪里,毛大人客气了,都是为皇上办差而已”方汝平笑道。
“那什么,方大人,按程序我还得再传讯一下广陵县其他的官员。这样,证据才能完整一些。还请方大人帮忙传讯一下……”毛骧说道
“这有何难?”
“他们也关在县衙大牢里吗?”毛骧看似随口一问
“没有,他们都与运河贪墨案无关,基本都是听胡莱的命令行事。”方汝平说道
毛骧心里一沉,看来得从别的渠道寻找胡莱的死因了。
很快,广陵县大小官差都被叫到了县衙大堂。
方汝平很知趣,没有参与审理。锦衣卫审案,就连三法司都没权利参与。
毛骧审案的时候,方汝平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担心现在,而是担心以后。毛骧的到来,让他感觉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