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郡守以下任君挑选,庾亮嘴上说的漂亮,但陶旭真要不客气,庾亮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掉。
如今的形势是不能授人以柄,陶旭只能忍耐。
他抱拳行礼道:“小子何德何能,竟得明公之念,若能得报皇恩于万一,心愿已足矣。今日来武昌,末将特带来四个屯队,共计两千余精锐士卒。明公若是瞧得上,大可随意使用。末将无不凛遵!”
庾亮看陶旭如此识相,微笑着点了点头。
陶旭又从怀中取出何充签发的调令和庾冰的私人信件一并交给庾亮。
庾亮似乎有些意外,他抬头瞥了一眼陶旭,见他低着头一脸的恭敬,便打开书信。
“哦~”庾亮看完却发出原来如此的感觉,他把信交给庾翼,示意让他也一起看。
“难怪季坚(庾冰)、次道(何充)都对卿赞不绝口,原来卿所练之兵就连郗太尉都赞誉有加呢!”
庾亮这话一出口,厅中诸将又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这一次,庾亮并没有阻止。
自从陶侃去世,东晋朝廷里资历最老且和北方羯人对抗经验最丰富的就属郗鉴了。如果连他老人家都赞许陶旭,看来陶旭是有些真本事了。
不过看陶旭这么年轻的样子,许多资历深厚的老将却深表怀疑。他们把大大的不信写在了脸上。
军队里除了战功就讲资历。除非你战功显赫,像霍去病那样封狼居胥,否则你就比老资历的人矮三分。
这个陶旭被吹的这么厉害,不过就是在射阳击破了羯人的包围圈而已。这样的战功虽说也算不错了,可要得到郗鉴的赞许,是不是有些过誉了?
庾亮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他之前一通狂吹,为的就是要捧杀陶旭。
这一次,就连王羲之都嗅出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了。
他连忙出列奏道:“明公!陶君虽然出色,但比起名臣宿将们毕竟年轻,属下以为可任其为督护,暂领本部部曲随军听用。”
庾亮听了冷笑一声,但语气却很客气。
“逸少此言差矣!”他摇着扇子故作悠闲道,“吾第季坚在信里也说了,子初小友在建康两个月淹留不出,并非是贪恋家中娇妻美妾,而是在营中训练士卒。如今略有小成,焉能弃而不用呢?”
他把头转向刚才随侍在旁的那个骑士,问道:“陈左司马!”
“末将在!”骑士应声而出。
“现在荆州防线上哪里适合陶君的部曲啊?”
庾亮的帐下左司马负责军务,右司马负责民务。王愆期是右司马,看来这个姓陈的骑士就是左司马了。
陈左司马只是瞥了一眼陶旭,便抱拳道:“自从去年年底以来,羯虏的动静就小了许多。”
庾亮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摇着扇子闭着眼睛接着问:“以卿之意,是前线都稳如泰山了吗?”
陈左司马这才反应过来庾亮的意思,他连忙答道:“各条战线均不稳固!”
“平北将军那里虽然部众有十万之众,但大多为妇孺老弱。真正战兵不过万人,若遇战事,仅可自保!”陈左司马边说,边吩咐手下把地图铺开,就着地图边解释起来。
“西边周益州那里也很吃紧。”陈左司马指着地图上益州和荆州的交界处,“虽然去年攻破了江阳,但蜀军反扑甚烈。周益州倾其部众亦难抵挡,现已退回巴东,休养生息。”
“还有正北方!”陈左司马也揣测不出庾亮究竟想把陶旭安置在哪里,索性就全都点一遍。
“按照明公军令,邾城现有征虏将军和西阳太守樊府君二人把守。但据线报来传,自从年后羯虏侦骑甚为猖獗,不停的打探我军动向。毛将军已经数次与彼交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