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的刘建那是人如刀俎我为鱼肉。
纵然他很不高兴,但现在只能趴在床上等着身后人的服侍。
可身后的人自从自己骂完之后就有如神助,一双大手上下按摩,清凉的药膏敷在伤口迸裂的背脊上格外的舒服。
“对对对,就是那里!嘶~”
刘建倒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表情极度的舒适。
“好了,你也舒服了。该聊聊正事了?”
刘建猛的回头,差点把自己脖子扭断,只见背后一直替自己上药的竟是陶旭。
“主...主公~”刘建说话的底气都不那么足了。
纵然他之前满腹怨恨,自以为为陶旭立下了汗马功劳却还要挨受毒打而愤愤不平。但看到陶旭本人,刘建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了。
尤其是在陶旭亲自为自己敷药之后。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怨恨我!”陶旭放下药膏,又端了碗水喂给刘建喝。
“谁能不怨呢?”陶旭无奈的摇摇头,“可你也是将门出身,怎么能不明白军纪的重要呢?”
“今天在营里只是五百多人,可隔不了一个月,其他各州郡的人马就会补齐这个右卫军,到时候就是五个屯队近三千人。各路人马互不统属,如无军规军纪约束,那这右卫军和土匪又有何异?”
陶旭语重心长的向刘建解释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谁都不想在自己手下丢面子。
刘建和陶旭之间原本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他本是建康街头一个驾牛车的出租车司机,是陶旭把他拔擢进了军伍。虽然几次战役都很凶险,但陶旭许诺他的回报却是一点都没打折扣。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刘建已经从一个白身晋升到了禁卫右卫军的督将。这可是他父亲都没达到过的高度。
如果陶旭不抛弃自己,刘建是愿意把这条命都卖给他的。
“今日让你二人丢面子,总比他日在战场上丢性命要强!”陶旭放下碗郑重的言道,“刘大哥,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前面啊!”
军旅的事,从来都是说不准的事。只要是人,保准都有出错的时候,但只要被敌人抓住一次机会,那就是灭顶之灾。
生命的代价,这是谁都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作为人类,只能尽可能的从源头减少风险。
刘建作为将门之后,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陶旭略微一点,他就明白了。
要是当日在战场上各队没有严格按照陶旭的指挥,那场遭遇战的败者恐怕就是己方。
“主公放心!我知道今日虽然打的是我二人,但实际上是在警示士卒!”陶旭给了台阶,刘建当即表示理解,“自从听说要进驻右卫军后,弟兄们都有些飘了。还有些人听说要升官,都在暗地里较劲呢!”
这可是个坏消息,陶旭皱起了眉头。凡为将者,最怕的就是内讧,但愿今天刘、沈二人的待遇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陶旭逐渐严肃起来,“虽然之前商定的是五部督将全部由我们庱亭的老弟兄们担任,但我现在想还是只让你和沈奂两人出任督将,其余各队依旧分配在你们二人名下。”
“这......”
刘建有些出乎意外。
陶旭现在组织的庱亭军是一支高度合成化的部队,需要高度的训练组织度和昂贵的军械配给才能支撑起过人的战斗力。
如果右卫军五个部全部按照陶旭的做法来,只怕东晋朝廷立时就要破产。
别说庾冰了,就是何充都不会批准这么高的预算。
没办法,陶旭只能走魏晋军队的老路,逆合成化。
这种由曹操发明并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