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找到老爷没有,也不知道找到老爷时还是清醒的能为自己辩驳么?
柳裘自然是宿在外面的,只是并不是喝多了的,而是美人在怀。
有了美人就要少喝酒,不然影响发挥,柳裘很清楚。
家中小厮找上门时,他已入酣眠,手却还放在外室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扰了美梦,自然是脾气大些,只是现在小厮来报说是官差都上门了,也不得不回去瞧一瞧才好。
外室经人一闹,自然也是醒了的,硬勾着柳裘的脖子不让走。
柳裘脸就埋在那外室的肩上,闻着怀中人身上散出来的幽幽的香气,不由得又沉沦了下去。
那小厮站在屋外听着一室旖旎,白眼快翻到天上了,二老爷也是真不知什么轻重缓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
柳裘回到忠勇侯府时,罗氏在地上都捆的没有力气在和方阡辩驳了,她说的口干舌燥,可这人仿佛油盐不进一般,只等着忠勇侯回来。
柳裘忙就将自己的夫人扶起来,眼珠子一转对着捆在一侧的莲衣就是一脚:“好你个贱婢,竟能做出这样背主的事情来。”
这是丢卒报帅?
柳山岚坐在一旁的交椅上,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想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怕是今日是不可能了。
“方大人,”柳裘对着方阡拱手道:“这是我们自己家内务事,就不麻烦方大人了。”
方阡一脸冷意的瞧着柳裘的满脸堆笑,拇指顶开一直别在腰间的长刀:“本官与手下兄弟,在此守了一夜了,柳二老爷一句家务事就想打发?”
柳裘忙从口袋中摸出一包银子,塞到方阡手上:“请方大人和诸位兄弟喝茶。”
方阡上下掂了掂那包银子的份量,冷笑着看向柳裘。
柳裘赔笑的更深了些。
方阡忽的将那包银子往天上一扔,寒光一闪刀回鞘,碎银落满地。
柳裘被方阡浑身的戾气吓得瑟瑟发抖,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柳山岚站起身来,笑道:“我劝二叔还是不要搞这些旁门左道的为好,方才二婶婶可是什么都交代了。”
交代?交代什么?交代分家么?
柳裘看向一旁被缚住手脚的罗氏,罗氏口中已经被塞了布团,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冲着柳裘摇头。
柳裘知道如今再想找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是糊弄不过去了,他款款站起身来,面向柳山岚:“大哥可要回来?”
柳山岚知道如今是把二房已经逼到穷途末路了,嘴边噙了一抹笑:“自然呢,这可是大事。”
“好,”柳裘坐到与柳山岚对面的交椅上:“我等大哥回来一起说。”
“什么?你要分家?!”柳祐一回府,先是劝走了方阡,请来了王氏,所有嫡出子女都在场,竟从柳裘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
自己的岚儿早就有要分家之意,这柳祐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明白为何此事会由柳裘先说出来。
“此事老二同我提过,”王氏坐在主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也觉得,此时分家是最好的抉择。”
“母亲。”柳祐震惊,什么时候岚儿竟能将母亲也说服了?
“偷偷运东西出府,是做的不太光明。”王氏接着道:“只是你身为忠勇侯,这事儿到底传出去对你不太好,我这才叫他们偷偷的将大物件在夜里先运出去的。”
多日不见,王氏还是一如既往的袒护二房。
柳祐脸上还在犹豫,却不是因为他不想分家,而是岚儿一早就告诉他,这件事不能表现的太爽快。
“大哥……”柳裘脸上满是笃定,自己的长子已经中试,再娶一门好人家的女儿,加官进爵就只是时间问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