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语气犹犹豫豫的:“你这么说,倒是有点印象。”她回头看向巧儿:“莲衣是她么?”
巧儿上前,也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半晌,才点头道:“好像是她。”
莲衣闷在胸腔的一口老血将将就要吐出来,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还能叫官府以为是贼给抓了。
“大人,大人,您连我们大姑娘和温姨娘都见了,总该见我们夫人了吧?”
对,只要见了夫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方阡斜睨一眼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莲衣:“二夫人是这忠勇侯府能当家作主的?”
青笙早就将忠勇侯府的一概情况给他讲清楚了,他才不会因为眼前这个丫头的一两句话改变主意。
“大人……大人……”莲衣欲哭无泪:“这些东西本就是二夫人让我运出去的,不是婢子偷的啊……”
柳山岚终于等到这一句话:“这么说,你运的是二婶的嫁妆了?温姨娘,之前二婶的嫁妆单子可还在?这一对便知,若是二婶说的确是她授意,那这件事儿就这么了了。”
“这……”莲衣愣在原地。
她运的当然不是二夫人的嫁妆,二夫人的嫁妆本就属于二夫人自己,分家时是可以正大光明拿走的,又何必像这样夜里偷偷摸摸的……
但温姨娘已经指使身边丫头去拿嫁妆单子了,莲衣无法,只能低低的呜咽:“不是……不是二夫人的嫁妆……”
“那就奇了。”柳山岚冷笑道:“这忠勇侯的一概物件,都属于忠勇侯府,二婶有什么权力处置?”
“这倒的确算的上是偷了。”
方阡听闻,转头对着自己手下吩咐:“将这丫头的主子带进来。”
罗氏听闻终于能轮得到自己说话时,慌忙进屋里来,对着方阡笑道:“大人好,我是这家屋里二爷的夫人,娘家姓罗。这丫头运些东西出去,的确是得我授意,不算是偷盗的。”
方阡要的就是这一句话,也不与罗氏多废话,回头就对自己手下道:“捆了。”
不需时,罗氏就与莲衣别无二般了。
“这……这……”罗氏惊慌失措:“大人这是何意?”
方阡背过身去,不接她话。
柳山岚倒是耐心的蹲下身来回应罗氏:
“二婶此番运的东西,可是二婶带过来的嫁妆?”
罗氏脑中灵光乍现,她知道这一路要走到何处去了……
“二婶可想好了再答,”柳山岚接过温姨娘手中的嫁妆单子:“您当初到底带来了什么,这里可是有记录的。”
“那又如何,这都是我房里的东西,都是我在用的!我还卖不得了?!”
“可以啊,”柳山岚笑语盈盈:“只是二婶事先报与谁知道了?是温姨,还是报给我了?”
“我又不卖!不过是在外面赁了间库房,运过去罢了。”
“哦,”柳山岚面上一副恍然大悟:“赁了一间库房,可是报与谁知道了?是温姨,还是报给我了?”
又是这一句!
罗氏气急,不得不改口:“我用我嫁妆银子买了一处院子,记在我名下了,怎么,还要报与你知道不成?”
“自是不用,”柳山岚连连摇头,笑的如沐春风:“这是二婶的私产,自然不用报与我们知道,只是这忠勇侯府的一应物件再搬过去就不合适了吧?”
罗氏百口莫辩。白日里,柳裘一再交代她,分家之事没有他的允许绝不能先提,可如今怕是再不提,她就要被当成贼人抓进大狱了。
老爷啊……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罗氏绝望的将头倚在地上,想着小厮出门前说老爷今晚要出去应酬,如今想必是喝多了在哪处宿着,也不知道出去的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