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平郡
何羡君宇文司康一早醒来下课就看到太守等人恭候在楼下,何羡君蹙眉,这些官场的应酬该来的还是不可避免。
宇文司康看着何羡君蹙眉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人真是可爱,明明不喜欢,还要虚与委蛇去应付一番。
宇文司康拢了拢何羡君衣袖,给何羡君一个眼神,何羡君点点头表示懂了,你可以放大招了。
宇文司康在皇城中是纨绔子弟的大哥,打架永远第一,不讲理亦是,只是对着何羡君就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到兄长老父亲的角色里,生怕何羡君受了欺负。
“何大人,宇文将军。”太守拱手问好。
何羡君点头示意,宇文司康直接坐下:“你们是何意啊,昨夜又送女儿过来,今早又送东西的,我看着门口那么多箱子,是给我们的吧。”
太守笑着说:“都是些小玩意,不成敬意,还请将军笑纳。”
宇文司康笑着说:“好说,早知道你要送东西,本将军一早抽了就近一个小队过来,这些东西就充盈军营用吧。”
太守闻言顿觉事情不妙,怎么没按自己想的发展,那明明是用来送给何羡君的珠宝玉器,只希望何羡君回到皇城替自己在圣上那里美言几句,可现如今......
但是这太守是什么人,他看宇文司康收了东西就笑盈盈的跟宇文司康说:“那还请将军回皇城替下官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宇文司康点头:“那是自然。”
然后看着太守:“还有何事?”
太守顿了顿说:“大人将军前来下官管辖之地,下官尚未好生接待,今日前来只是想略表地主之谊。”
宇文司康摆手:“大可不必,我们年轻人和你这老人家没甚可聊得。”
太守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无礼,还是位高权重的将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一旁的知府说:“那就一起吃吃酒席也可,大人将军舟车劳顿,好好吃一顿总不差时辰。”
宇文司康摇摇头:“别说,小爷还真是差这时辰,行了,你等好意小爷心领了,走吧,让我们安生吃个便饭,吃完即刻出发。”
宇文司康对太守是真没任何好感,昨日能为了家族利益让嫡女前来,就说明此人永远以家族自身利益为第一,今日又送礼,那些礼恐怕也不是一个小小太守所能拿出来的。
太守等人一看这宇文司康嘴里的“小爷”都出来了,一会恐怕还会语出惊人说出什么话,与其在此吃力不讨好,还不如今早赶紧走,反正该露面也露面,该送礼也送礼了,一切都听天命吧。
于是诸位大人起身告辞就走了。
何羡云和沈沐朗从门缝里看到这些人走后才打开房门下楼。
两位礼部大人亦是如此,他们现在有些羡慕何羡君宇文司康,遇到不喜欢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拒绝就拒绝,当然了前提是一定要身居要位,自身有足够能力来抵抗外界不喜欢的因素,其次,是不怕被参奏。
何羡君一行人用完早膳收拾妥当就又上路了,出发前往南疆。
马车行驶走出南平郡二十里,再往前走二十里就到南疆的地界。
“子墨,你不问我那些珠宝玉器的去向?”
“你不是说了吗,用在军营,但是你肯定已经跟圣上禀报了。”
“知我者,子墨也,方才已飞鸽传书禀报圣上了。”
“如此,甚好。”
这些身外之物不用想也是太守等人搜刮的民脂民膏,既然取之于民,那自然要好好的用之于民,买了军粮武器也算是用之于民,因为要保护百姓,宇文司康对这种送上门的想来是先收再上报。
转眼间走了几个时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