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不知不觉间眼角已经落下几滴眼泪,她又何曾不想自己为自己的婚事做主,可这对她来说简直天方夜谭。
自己无非就是这个家族里的一颗棋子,在初次见到宇文司康时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好的男人,假如自己嫁给了他,好像也不错,而且他位高权重,定能护自己一生周全,可他的眼神中从未有过自己的身影,她就知道,他对自己半分情谊都没有。
谢昭再如何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姐,被何羡君说的此时六神无主。
何羡君见状接着说:“谢小姐可去过皇城?”
谢昭摇头。
“谢小姐听过一句话吗?伴君如伴虎......”
何羡君跟谢昭说了很多,喝了两壶茶水。
谢昭最后神情恍惚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驿站,听闻回府后就求着祖母要去寺庙为家人祈福,直接去山上的寺庙长住了。
何羡君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不过不费一兵一卒就挽救一个小姐还是很高兴。
宇文司康看到谢昭走后跑到何羡君身边说:“可顺利?”
何羡君点点头,此刻她真的不想言语。
宇文司康赶忙给何羡君倒茶:“我就知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子墨。”
......
何羡君摆了摆手,倒不是她多愿意多管闲事,而是这太守若是真的将嫡女嫁给宇文司康,恐怕日后 后患无穷。
南平郡地势十分敏感,能在此地相安无事为官数十载,身上恐怕早已不是那么清白,而且她回皇城还要着手关于世家大族的律法,恐怕届时他们会站到对立面。
更重要一点是宇文司康对谢小姐无感,否则不管怎样何羡君都要帮他们成就好事。
而此刻远在皇城的太子每日都在盼望着收到行一的信件,他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人。
而皇城的国师卫渊就要欢喜很多。
卫渊自从上次受伤在何羡霏那里已经被优待很多,几乎每日都要以送东西名义来何羡霏面前露一下脸。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在这门口卫渊的身影又像往常般出现。
卫渊轻车熟路的叩响府门。
门口大伯一看是卫渊直接放人进来了,卫渊暗喜,自己多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最起码全府上下已将自己当成这府中寻常的存在了。
卫渊轻车熟路走到前厅,却看到海棠树下,身着红色劲装的何羡霏在练剑。
少女神情严肃,身手敏捷,手持长剑,如梦中的仙子般挥舞。
卫渊看的如痴如醉,这是他的霏霏啊,如此美好。
何羡霏似是有所感应,一回头看到卫渊站在院中。
何羡霏没有给卫渊准备的机会,直接手持长剑挥舞过去。
在剑直指卫渊颈部,猛然收力停下,而卫渊的颈部却因为剑风染上了一些红。
“为何不躲?”何羡霏生气的说。
“为何要躲。”卫渊反问。
“你差点死了。”
“死在霏霏手里,卫某三生有幸。”
“你心悦我?”
“自然。”
“娶我?”
“否则卫某为何日日前来叨扰?”
“好,回去下聘礼吧,何府我说了算,婚期要定在阿君回皇城后。”
卫渊定定的站着,半天没有回神,只觉得似是在梦中,不亏是他看中的女子,如此的与众不同。
何羡霏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卫渊人长得好,又痴情,每日在面前晃来晃去,难免会烦躁,可是上次卫渊伤了卫渊之后才发觉自己心里也是有卫渊一席之地的。
何羡霏是个敢爱敢恨之人,既然卫渊心悦自己,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