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的宝钏,既不知道薛平贵的心中所想,也不知道那两位锦衣公子惦记上她的事。
“阿嚏!”
“阿嚏!”
“阿嚏!”
闭目的宝钏霍得睁开了双眼。
小莲在一旁关心道:“小姐,喝杯热茶吧,你这连打了三个喷嚏,莫不是风寒了?”
“我没事,宝钏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也没有任何感冒的迹象。”她心道,一想二骂三念咕,这一下三个喷嚏,莫不是母亲想我了?
宝钏正想着,马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小莲正欲向前查看,就听得外面的车夫说道:
“小姐,前面停了一队马车,要不小的跟他们说,让他们让一下路。”
宝钏示意车夫停住,她则撩开车帘向窗外望去。
宝钏又对小莲说道:“小莲,你去打听一下前面的情况。”
“是,小姐!”
不一会,小莲就回来了:“小姐,都打听清楚啦,前面车队最前的马车陷到泥坑里,他们正张罗着把那马车弄出来呢!”
“我看了一眼,那马车正陷在路中间,怕是咱们没法从侧面绕过去了。”
这是,车夫接着小莲的话说道:“是呀,小姐,这马车陷到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出来,您看,要不咱们绕一下路?”
宝钏听着他们这样说,却不多言语,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车队末尾站着的护卫瞧。
看那护卫,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全都去前面帮忙,而是留下一队在对尾警戒着,行事稳重、训练有素,不是一般的家丁护卫能够比的。
宝钏心底隐隐有一个想法,思及此,她又让车夫靠近了些。
宝钏眼尖,看了两眼那护卫的穿着,他们身上穿的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却不是粗布麻衣,似乎是上等的绸布,又看他们脚下的皂靴,鞋底似乎好要比一般的侍卫皂靴更厚些。
宝钏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放下帘子对身边的小莲说道:“小莲,你拿着相府的腰牌再去前面问问,问问她们需要咱们府上的护卫帮忙不!”
“另外,若是他们车上有女眷,可以来与我共坐一车。”
“另外,叫个侍卫陪你去,去了以后,你说话可代表相府,一定要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知道嘛?”
“知道啦,小姐,您放心吧!”
宝钏看着小莲下去,心里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她有绝对的把握,前面的车队就是从宫里出来的,那也就意味着,太后她十有八九就在这个车队中。
是了,一定是这样,慈云寺的香火一向很旺,许多达官贵族都慕名而去,而这条路又是前往慈云寺上香的官道,这样重要的道路,不可能不好好修缮。
就算是下过雨,可那已经是两三天前的事情了,按道理来讲,车子不应该陷在泥里才是,结合太后遇刺的事情,宝钏可以肯定,这件事有很大概率是针对太后而来的,目的就是拖延太后到达慈云寺的时间,方便他们做好刺杀的布置。
不过现在,太后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这是官道,往来人员不少,又离的驿站很近,这些刺客若是选择这里动手,怕是会节外生枝!
宝钏正想着,就听见外面小莲的声音响起:“小姐,他们说,请咱们的护卫过去帮忙!”
“另外,他们说是他们是京中郑侯爷府上的,府中的老夫人可能还要叨扰您一阵。”
“无碍。”宝钏拉开帘子,施施然下了车。京中姓郑的侯爷很多,但敢直接称郑侯而不带封号的,那必然只能是太后的娘家了。
看来马车里坐的,是太后无疑。
想了想,宝钏对小莲说道:“小莲,你再叫几个人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