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能说明一个人是好是坏。
只有当人富了、有钱了，才能说明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果你还是不信，你可以去禽种站问李站长，小张已经回蓉城去了。”
“他这人真有这种胸怀？”
苏晚晴抱着这个想法来到了乡里唯一一家工厂，生锈的大门已经重新刷了黑漆，龙兴罐头厂几个字闪闪发亮。
虽然刚过完年不久，厂里却已是一派热闹景象，曾经愁苦的面庞，已经是喜笑颜开，热情地打着招呼。
“苏技术员，回来了。”
“苏技术员，你是来找乔老板的吗？”
“苏技术员，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
看着大家如此模样，苏晚晴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连续两年亏损、发不起工资、交不起电费水费。
厂长副厂长还可以卖桔子为生，一般的员工却只能回家吃自己做的桔子罐头。
一顿一瓣。
想离开吧，又不想舍弃一身好不容易学会的手艺，不离开吧，又活的没个人样。
可是一个月没见，这些人便个个充满了干劲，浑身上下都透出身一个工人的骄傲。
“乔老板在哪里呢？”
这一瞬间，苏晚晴也看到了希望，口中不由问道。
“他这人还真是有趣，一大早来，就在桔子园里发呆，已经一个小时了。”
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工，嘻嘻地回答道。
“发呆？”
苏晚晴想起第一次见这人，他也是在那发呆。
那个时候，他的老婆刚跟人跑，他就站在河边。
她以为他想不通要跳河。
在那一瞬间，她被他的痴情感动了。
可走近一看，却看见他拿着猎枪对着河里野鸭，然后砰一枪打死了。
在那一瞬间，她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现在的他，又在那发呆，对着一坨臭气熏天、粘稠如泥的东西。
她走到了他旁边，看着他深沉的脸，突然就想笑了。
“嘻嘻，乔建国同志，你在干什么呢？”
乔建国转过头，便看见一张自然美丽的脸庞，一时有些吃惊。
“苏，苏技术员，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呢，看着这堆鹌鹑粪想什么呢？”
张翠兰说的不错，鹌鹑的确是肠道短、吸引少，这也就注定了它们的粪更臭、更恶心。
别说是吃它们养出来的猪，即便是一想，乔建国都觉得对不起女儿的重生，对不起天地良心。
“苏技术员，我正想问问你，怎么让这些东西不这么臭？”
苏晚晴忍不住大笑起来，“乔建国同志，你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就是为了想这事？”
乔建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听女儿说，前一世他养的鹌鹑不多，粪都是卖给乡亲们种地的。
之前的粪，也还能卖给隔壁村的村民们种地当肥料，可现在他们也有很多人加入了。
整整70万只鹌鹑，虽然有30万还没下蛋，可这粪已经是没人要了。
“苏技术员，要不怎么说，你们搞技术的，对咱们这些农民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