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长扣押,控制接管住县衙,查封罗家,把人都关押进了县衙大牢里。然后派人敲着锣挨家挨户把老百姓集中起来,告诉他们如今钱县长和罗家已经被收押查办,有冤情的就去县衙诉冤报案。
他们在宝盆县一待就是三天,罗家恶霸罪行触目惊心,强抢民女、侵占良田……无恶不作。如今证据确凿但凡手上不干净的全部收押,罗家侵占的财物全部退还,受害家庭都给了赔偿,剩余财产充公。
他们押着一干犯人回城的时候,围观的老百姓拿石头都把罗恶霸砸得头破血流,这人罪有应得。被他糟蹋残害的女孩子太多了,这个时代女性枷锁重,很多受他侮辱的女孩最后都选择了自我了结,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一桩桩一件件让曲扇佑心情特别沉重。
名节这东西算个屁啊!人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回城之前,曲扇佑还专门去看望了那些受害的女性,让她们好好活下去。这社会背景下的女人生存条件本来就苛刻,遭遇不幸之后还要面对世人的眼光和谴责,太畸形了。同为女人,她想要为她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才好。
转眼十月已过冬月将至,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
这几日曲扇佑再到收押房场面变安静了,之前接连办了好几起无厘头案件,放了不少无辜百姓,之后就有浑水摸鱼的恶人也想打混糊弄出去,结果给曲扇佑一查,就是个死刑犯。
环视了牢房一圈,里面犯人都躲到角落,头都不敢抬起来,这些多多少少都是真犯了事的无疑了。
曲扇佑摊开手里的案卷,拿了一份出来之后,其余的都交给身旁的劳巡捕说道,“把这些都一一带去审讯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依法处置就是。”
“诺!”劳巡捕接了案卷就开始与看守核对人名。
之前办理宝盆县罗家的时候跟着曲扇佑他们一同去的,回来都得了赏,表现好的还直接提拔成巡捕。这一顿操作下来虽然不服她的人还有,但想巴结她的人更多,她在刑捕曹办事也便利了不少。
她单拎出来的案卷是一个十五岁女孩失踪的案子,她要亲自审,“刁老七,出来!”
曲扇佑喊罢,牢房里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动作。
“不自己老实出来,我就一个一个来揪,找到你就不用审了,直接合着之前那些死刑犯两日后问斩。”曲扇佑面无表情耐着性子。
半晌一个干瘦的男子颤颤巍巍站起来缓缓到了牢房边上跪了下来,“官爷,小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小的是冤枉的。”
“你不知道犯了何事?那为何这么长时间不喊冤?如今点名了你才说冤枉。”曲扇佑看着这人,眼神飘忽分明就是心虚得很,她又看了一下案卷接着说道,“这案卷上写着柳小妹失踪的前几天就你在她家附近转悠,事发当天有人还看见了你与她有过拉扯,你怎么说?”
“这话说的,我那几天正好在那附近有活,我也没有与她拉扯,就是找她问个路。”刁老七说。
“你说有活?什么活?转悠了几天了还需要找个小姑娘问路?”曲扇佑连连发问,这个刁老七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做的什么活?
“就一些零活,做得杂没记得那么清楚了。”刁老七无赖的说。
“我们昨天去走访调查过了,你那几日根本没有在干活,你是在跟踪柳小妹,伺机把她劫持了是吧?”曲扇佑说。
“冤枉啊!官爷,我、我没有干这事……”
“那为什么柳小妹说是你干的。”
“啊?”刁老七一愣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那柳小妹不是……”
“不是什么?”
“……她,不是已经失踪了嘛……”
“失踪而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