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掀开了眼皮,半睁着眼整个人都处于失魂的状态,她瞧见了那剔透乌黑的眼眸,瞧见了漂亮的眉眼。
烧昏头了的绪妗,记忆都是不连贯的,完全就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娇气又作,还爱哭的不行,她又红了眼,哭着说:“梦里,你不让我吃小鱼干,你凭什么不让我吃小鱼干,呜呜呜,我吃,我就要吃!”
明琅怔然一瞬,意识到这是在说胡话,低沉平淡地嗓音在夜里有些温柔,他哄着她,“好,给姐姐吃。”
“姐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他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脸,擦掉那坠落的泪,冷淡地佛子坠入红尘,嗓音低哑,“乖,把药吃了。”
一直闹腾着的小心思被满足了,绪妗眼里还是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嗓音黏糊透着娇,她呜呜呜呜哭着,“我不!”
她还知道自己生病了,委屈巴巴地抽泣了声,脑子里糊糊涂涂,隐隐约约划过了一个片段,她鼻音里带着娇纵和哭腔说着:“生病、病了,要祈福才好。”
她那双明润桃花眼哭的通红,还抬手拽着覆着她脸颊擦眼泪的手,固执地把他放在了床单上。
她指尖的力气很小,整个人也很软,明琅没有控制力道,由着她放在床单上。
绪妗固执又坚持地说:“抄……佛、佛经……”
她指尖滚烫,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像是倔强渴望着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又哭了。
“好……”明琅嗓音低哑,又应了她。
那细长指骨漂亮,还是能够吸引意识不清的绪妗视线。
她窝在明琅怀里,浑身烫的身后人心头一紧。
绪妗傻乎乎里又透着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指,看着他指尖在床单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字。
“可以吃药了吗?”写下一句话后,明琅对着在他怀里,眼里蓄着泪的姑娘,叹气说:“乖一点吧,姑娘。”
“不好!”她隐约察觉到他的纵容,意识不清也不妨碍她得寸进尺,她眼睛都肿了,他捧着她的脸,绪妗贴着他手心,像只猫一样蹭了蹭。
“还要你亲亲我。”她说着,眼睫还透着湿意,微微嘟着嘴,嗓音娇娇透着软软鼻音,“不亲,不、不吃药!”
潜意识里,好像有谁在生病时,柔软而真挚地吻过自己。
她伸出手,两只细嫩的手圈着明琅的脖颈,一下子朝着自己的面前拉,眼里又憋出了泪水。
“亲亲我,亲、呜呜呜,亲!”
她贴近了他。
生病了的姐姐,一点也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