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补脑大餐,田宣拉着苗淼去西峰玩:“这里风景好,而且有条小溪,很凉爽。”
伴着轻微的林风,踏着松软的绿草土路,站在溪边,听着潺潺流水,苗淼的心情都自然顺畅了很多。
田宣蹲下身,双手捧了一拢溪水,饮了一口,又捧给苗淼:“很清甜。”
苗淼就着他的手,也喝了一口。刚才的一些闷热,都随着山林和清泉的清凉,散去了。
“年少的时间,经常一个人来这里躲清静。烦躁了,就坐在溪边把腿放到水里。整个人仿佛都通透了。”
说着,田宣拽着苗淼一起坐到溪边,脱了云履长靴,挽起裤腿,把双脚浸在清凉泉水里。
苗淼犹豫了一下,也把裤腿卷到膝盖,将小脚放到溪里。
开始有点凉,慢慢适应了温度,水流滑过小腿,真的好像整个人都融到山林的呼吸里。
苗淼低头看看两个人的脚,再看看清澈的涓涓细流。吐了吐舌头:“我感觉刚才喝了口洗脚水。”
田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垂眸看着溪流中摇晃的倒影。
斑驳的阳光撒在水面上,叮咚的溪水缠绕着脚踝。苗淼的小脚在水中不安分地摆动着,抖起一圈圈水波,把光斑抖得细碎。
田宣抬眸看着她。侧过身,一只手撑在湿润的草地上,一只手轻柔地托住苗淼的下颌。
苗淼闭上眼睛,他难得亲得这么温柔,像啄吮青草的小鹿。两只蝴蝶飞舞,叠落在苗淼的发髻上。仿佛微颤的蓝色发簪。
“师尊!”远处传来呼唤,脚步声逐渐接近。
苗淼缩回头,被田宣拢住脖子:“不用管。”
苗淼被生硬地禁锢住,直到脚步声停在不过丈远外,田宣才放开她。
“我说过,今日下午不要打扰我。”田宣没有回头,皱着眉,摘起一叶小草。
“是白宗主来访,说有要事。”水沧澜直视着田宣的后背,没敢看向苗淼。
田宣脸色变得很不好,搂住苗淼的头,贴过去又开始亲她。
他又开始发疯了,当着他徒弟的面,咬她。
苗淼纤细的手指搭在他肩上,轻轻推他,可又不敢太过分。在他徒弟面前,总要给他留些面子。
“田宗主,先去忙你的要事吧。”苗淼只能支吾呢喃地劝他。努力显得她很大度,证明不是她缠着田宗主不务正业的。
田宣没有理会不得不转过身去,非礼勿视的水沧澜。帮苗淼穿上鞋,挽住她的手,直接飞回自己的寝室。
刚一进屋,苗淼就在他肚子上狠狠捶了一拳。
“说好要保密,说好不能随便咬人。还故意在外人面前让我出丑。你不知道害臊的吗?”
“你之前见过水沧澜吗?”田宣依然任她捶打。
“当然见过。上次你带着他去的天堑。”苗淼气喘吁吁坐下来。
“其它时间见过吗?或者听谁提起过?”
他这口气是又开始调查了。自己的徒弟也怀疑!
“没见过,但是听师姐们提起过。他们应该认识他。你怀疑他偷的书?”
“不是,与他无关。我只是不想让他干涉我们的事情。苗淼,书的事不要再提起了。这件事需要保密。”
田宣去见白宗主,又是好久未归。苗淼有种独守空房的感觉。
她心里在打鼓,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为什么师尊会知道丢书的事。为什么田宣会说师尊是故意告诉她的。为什么会说水沧澜在干涉他们。
苗淼靠在椅背上,心想,还是躺平好。
一个多时辰了,田宣还没有回来。倒是来了好几拨人送果子,送茶水。
直到傍晚,送来了晚餐。田宣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