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们一走，苗淼立刻懒懒地瘫坐在苗慕雪身边，眼睛却亢奋闪亮：“师尊，司天监认可咱们魔修了！”
“我们苗淼最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不过事在人为，成事却在天。凡事不能强求，不要过分追求结果，只要尽了心就好。以后不要那么拼了。”
苗淼歪身子枕靠在苗慕雪腿上：“师尊，我每天都会跟自己重复您上次说的话，‘不执着结果，努力享受过程’。可是，我现在好害怕失去已经拥有。这是不是就是太执着于结果了。”
苗慕雪怜爱地扶着苗淼的头，这是她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人。不想让她吃一点苦，却又改变不了她成长路上必然会受的伤。
“现在抱得越紧，将来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疼。苗淼，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结果的，一开始，就不要太奢求。”
苗淼仰起头，充满期待地看着苗慕雪：“如果，努力一下就能有结果呢？我听......一个级别很高的人说，魔修的反噬是有办法解的。只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法子。”
苗慕雪愣了片刻，苦笑了一下：“没法子解的。苗淼，看看你的周围，历代黑暗系魔修，我们经历了三四百年，用血和泪换来的经验。就是独守山门。”
“他骗我？”苗淼不太相信田宣会骗她。但她更不相信师尊会骗她。
“倒也未必是骗你。只是他以为有法子可以解。”苗慕雪捧起苗淼的脸，“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晕倒。”
苗淼失落地点头，一时实在想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有解除的办法：“嗯，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加上吃饭也不规律。都是睡一觉就好了。”
“他呢？他会晕，或者有别的身体不适吗？”
“啊！”苗淼脸腾红了起来。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师尊。苗淼羞涩地抿嘴笑着，声音轻轻的，“他还好。”
“苗淼，在感情里，魔修的反噬是双向的。谁陷得越深，反噬就会越重。如果，他还好，那只能说明，他并没有多爱你。”
反噬是双向的。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会被磕倒，被树枝刺......可现在，只有她会一次次晕倒。
他今天说“有时候，不得不说谎。”
他说有办法解，却一直不肯说是什么法子。
他的官配是白甜甜。她只是推波助澜的女配。
苗淼眼圈泛起殷红，脑子嗡嗡作响。恍惚间又听到师尊的话：“司天监丢了一本书，《修真要则》。田宣参加这个节目，主要原因是要查书的去向。明鸮其实是田宣的师弟，他们只是表面不和。”
《修真要则》，田宣少年时，白月光初恋留下的那本书。他昨晚还故意提到过。
上官炎很早前也曾经影射过，司天监真正目的并不是恋综。
“苗淼，我们是魔修。感情的事，永远不要太执着，太投入。”
“师尊，我知道了。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苗淼双手撑着身子，很努力才站起来。她回头向苗慕雪微微笑了笑：“师尊，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们并没有走多远，也不会走很远的。我原本就知道不会的。”
知道不能奢望结果，只是没想到，连这过程也是虚幻的。
她可以接受没有结果，但无法接受欺骗。
苗淼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门窗，拉上窗帘，蜷缩在床角。
下巴抖动，泪水滚湿了枕头。她不甘心。她希望脑海里的两本书都是纸做的，她就可以把它们撕得粉碎。
苗淼调出书来，文案没有变化，章节没有更新。还停留在最开始的时候。
书里虽然不会记载，但这两世所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自己亲身度过的。所有感觉真真切切。
两辈子的经历像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