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伍云召关切的问,我想和他说清楚,但连吸气说话,都感觉到肋骨疼痛。
伍天锡走进房间,见伍云召在,转身想偷偷离开。
伍云召见我的眼神越过他向后看了一眼,旋即回头。
正好逮住要逃走的伍天锡。
“天锡。”
听见伍云召叫自己的名字,伍天锡躬着的身子浑然一颤。
旋即转身,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对伍云召说:
“哥哥,我来看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伍云召伸手朝他做了一个手势。
伍天锡乖巧的点了下头,从旁边拿了个凳子,坐在伍云召身边。
我见伍天锡昨日说话还是牛气哄哄,今日在伍云召面前,就像见了猫的老鼠。
心里觉得好笑,但脸上也不敢笑,一笑便肋骨疼。
伍云召看着伍天锡问,救我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伍天锡听见又有自己发挥的场合了十分激动。
当时就从凳子上站起来,后退两步到屋子中间,对着伍云召说:
“哥哥,你可不知道,当时我正和弟兄们运了货要回寨子,路过一处树林,忽听得远处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当时就觉得不对。”
伍云召冲他摆了摆手,说:
“天锡,说重点。”
伍天锡马上收起刚刚伸出去的胳膊,继续说:
“一辆飞驰的马车,从路上唰的一下就过去了,正好从我面前经过,紧接着马车的窗户里就跳出来一个姑娘,哦,就是她。”
说完,伍天锡指了指床上的我。
伍云召眉头紧锁,问:
“然后呢?”
伍天锡坐回凳子上,继续说:
“我一看,姑娘从这么快的马车上跳下来,肯定得受伤啊。我急忙带着人,顺着树林那斜坡就往下去找。结果,看见她满身是血躺在大树下。”
我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做了个拱手的姿势,对伍天锡说:
“多谢寨主仗义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伍天锡冲我大笑了两声,说:
“我一开始没认出你,只当是个路人,还是老雄认出来的,你在济南和我哥哥...”
伍云召伸手勾住伍天锡的肩膀,打断他的话。
伍天锡以为他哥哥是想谢谢他,旋即说:
“哥哥,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以后不就是我嫂子吗。当弟弟的,把嫂子救了,应该的。”
闻言我捂住嘴咳嗽了两声,随之而来的,是肋骨的疼痛。
伍云召一边伸手将我的胳膊放回被子里,一边对伍天锡说:
“胡说八道什么。”
伍天锡站起身来,不服气的说:
“我可没胡说,在济南我看的真真的,哪个女的敢跟你说话连喊带打的,你都不带急眼的,还老想搂人家,可不就是喜欢人家姑娘么,还不好意思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雄阔海从房间外面拿着一个包袱走进了。
“大哥,你昨天绑在马上的包袱我给你拿来了。”
雄阔海一进门,见到伍云召满脸通红的看着伍天锡,顿时脚步止住了。
旋即慢慢向后退,边退边说:
“我来的不是时候,先走了。”
伍天锡看着雄阔海悄悄撤退的怂样,在原地嘲笑他。
伍云召朝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说:
“你也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