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锡一边笑嘻嘻的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冲着雄阔海喊:
“老雄,你等等我,咱俩一块儿走。”
等到他俩都离开了房间,伍云召背对着我,伸手在自己脸上左右扇风。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说:
“你这两个弟弟,好好笑。可惜我一笑就肋骨疼,不能笑。”
伍云召依旧背对着我,说:
“他俩当土匪久了,口无遮拦,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头,问:
“那你怎么不转过来?你递给我半碗水吧。”
伍云召站起身斟了半碗水,走到我身边,扶着我起来喝。
喝完,我看着他通红的脸色,嘴角含了笑容。
他将碗放回桌子上,问:
“不是一笑就肋骨疼吗,笑什么。”
说完,自己又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好像在降温。
“我是笑,原来我在济南对你声嘶力竭的质问,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场闹剧。”
伍云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我,不说话。
我平躺在床上,说:
“其实他说的也没什么错,可能我本身就是个笑话。”
从来到隋朝,跟在宇文成都身边,一心想嫁给他。
殊不知,在这样一个注重出身和家庭地位的时代,我根本就不可能嫁给他。
被宇文化及的套路蒙骗,被宇文成都的真心打动。
换来的是,絮儿姐姐、沉璧、惠娘、芙蕖,接连离世。
换来的是,我现在躺在床上,满身伤痛。
伍云召将凳子挪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说:
“在天锡救了你之前,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我侧过头,看着伍云召的眼睛,轻声说:
“我真的是太傻了,为什么一直坚信自己能嫁给宇文成都呢。”
伍云召满脸担忧,我继续说:
“惠娘死了,芙蕖也死了,若不是伍天锡,恐怕此刻我也死了。”
伍云召将身体凑近了些,问:
“是谁派来的人?”
我摇头,说:
“插在芙蕖胸前的刀柄上,有金蛇卫三个字。”
伍云召若有所思,说:
“金蛇卫,那不是宇文成都的...”
我闭上眼不愿再继续说,伍云召在一旁思索了一会儿,说:
“是不是他父亲?”
见我满脸悲伤,伍云召也不再说下去。
他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说:
“多思无益,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我点头,没有睁开眼看他。
伍云召站起身来,将凳子放到一边,说:
“我先去熬药,你好好睡。”
我侧过头,睁开眼问他:
“你昨日,是跑死了两匹马来的?”
伍云召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我,说:
“是。”
我看着他的背影,问:
“为何?”
他的肩膀因呼吸而抖动了一下,说:
“想快点来。”
说完,他拔腿往房门口走去。
在陀螺寨养伤,一晃就是三个月。
从立夏,到白露。
我终于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下地行走。
尽管肋骨处还是会痛痒,但已经基本恢复。
伍云召在陀螺寨住了两个月,也照顾了我两个月。
没有一日不在我跟前。
夏至时,被叫回了凤鸣关。
伍云召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