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在我身旁睡着,睡的很熟。
以往在他怀里的时候,我也是分分钟陷入睡眠。
可今日,我却睡不着。
也没有特意的在思考什么,脑子里很乱。
一下子回到与沉璧在客栈凭琵琶相认的莞娘。
一下子回到和宇文成都在凉亭里互通姓名的月儿。
一下子回到伍云召推开长相思雅间门的晚晚。
我不知道未来还会面对什么,渐渐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林潇潇。
眼泪顺着眼眶流到枕头上。
宇文成都被我抽泣的声音惊醒,从身后抱住我。
“是不是今天受惊吓,害怕了?”
他温柔的声音从我脖颈间传来,我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他。
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说:
“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回来我身边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安稳的睡熟。
可梦里依然是七零八碎的,一声声呼唤,像是要把我撕扯开。
“莞娘,是你吗?”
“月儿,没事了。”
“晚晚,你瘦了。”
等到我再清醒时,宇文成都已经去上朝了。
芙蕖和银杏扶着我起来洗漱,脸上露出一阵阵的笑意。
又好像要憋住不让我看出来似的。
我朝芙蕖打量了几眼,忍不住问:
“你俩大早上的笑什么呢?”
芙蕖拱了一下银杏的屁股,银杏又朝芙蕖拱回去。
我看的发愣,芙蕖忍不住蹲在我身边,说:
“虽然将军每日都是和姑娘一起睡的,但是昨日可不一样。”
银杏见芙蕖说,也蹲在我身边,一左一右。
我看了看她俩喜笑颜开的神色,问:
“哪里不一样?”
银杏直立起上半身,凑近我耳边,说:
“昨日姑娘沐浴,我和芙蕖前脚出了房间,将军马上就进屋了。”
芙蕖拍了一下银杏的后背,说:
“说的这么直接呢你。”
银杏笑着拧了芙蕖一下,说:
“昨日将军和姑娘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怕什么。今日一早将军就命昆叔准备礼物,下朝就要直接去相府,说婚事。”
说完,银杏嘎嘎的笑起来,芙蕖忙点头,附和说:
“没错,早晨是我帮昆叔打点的礼物单子,我还看见提亲两个字呢。”
我见她俩笑的花枝乱颤,眯着眼睛,说:
“昨天,什么都没有。你俩现在可是能耐大了,都敢编排将军了。”
芙蕖和银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旋即又哈哈笑起来,银杏说:
“姑娘你就别害臊了,说不准过几日,我们就要改口叫夫人了。”
我朝着她的头轻拍了一下,说:
“是不是自己思春了,在这幻想呢,就应该早点把你俩嫁出去。”
芙蕖一边笑,一边拍着银杏,说:
“姑娘说的对,我看银杏也是思春了,一大早就拉着我分析昨天的事情呢。”
银杏被我俩说的满脸通红,站起身来,在原地跺脚,说:
“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芙蕖站起身来,将我的发髻重新整理了,又说:
“姑娘别看我们是玩笑,也该是准备着了。想来这婚事,相爷那关,怕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