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才几个月不见,你就这样瘦了。”
伍云召看着我,悠悠的说。
仿佛是在唠家常,但在我听起来却很不舒服。
“你我之间,不是能坐下来闲聊的关系吧?”
伍云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嘴角含了笑。
我又继续问:
“你怎么知道秦晚晚就是我?你来东京做什么?”
伍云召放下茶杯,看着我,说:
“我来长相思已经好几日了,日日在一楼听琵琶,只不过你不知道。”
他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在桌子上的紫云,又继续说:
“沉璧会弹琵琶,但技艺并不精妙。她时常与我说起,自小与你,跟随师父学习琵琶,师父的紫云琵琶和绝妙技艺,均被师姐承袭。”
他将手在胸前交叉,歪着头看我,说:
“而且,即使是在东京,善于弹五弦琵琶的也是少之又少。你的身份,并不难猜。”
说完,还附赠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
我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伍云召,问:
“那你来东京干什么?”
他站起身,在房间内踱了几步,背对着我,说:
“找你。”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不自觉提高了声调,说:
“找我?”
他转过身,伸手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紫云,低着头说:
“从离开济南,我便一直找机会到东京来。即使你在宇文成都身边,我也总想着,见你一面,才肯安心。”
我抬起头看他,问:
“见我做什么?上次该说的话不是都说完了吗?”
他收敛看着紫云的眼神,对我说:
“晚晚...”
我伸出手打断他,说:
“不管你喊的是我的艺名晚晚,还是我本名莞娘的莞莞,都不是你我之间该有的称呼。”
我站起身,面对着他站立,继续说:
“伍...五哥还是有话直说,说完便走。”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说:
“你能喊我五哥,不让我喊晚晚,是什么道理?”
我向后退了一步,说: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芙蕖回来了,宇文成都看见你,定是不能再放过你。”
伍云召将身后的箫拿在手里,说:
“琵琶和箫本就是要在一块的,宇文成都来了,我也不过是位喜爱音律的客人。”
他又朝我走近了一步,低下头凑近了我,说:
“何况,晚晚和我合奏的那么好。”
说完,他向后闪了一步,说:
“我来东京有正事,既然见过你,便不多待了。”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紫云琵琶抱在怀里,朝窗户走去。
我连忙去追,可他打开窗户便跳了出去。
我扒着窗台,站在二楼朝他喊:
“你还我琵琶!”
伍云召在一楼稳稳站定,抬起头对我说:
“若想要紫云,就要答应我的条件。我定会再来与你商议,在那之前,紫云我先保管了。”
说完,他拔腿就走。
此时,房间门被人从外推开,是宇文成都。
见我站在窗户边着急的神色,宇文成都两步走到我身边,看向空无一人的楼下。
他示意门口的手下出去,问:
“发生了什么?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