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刻意渲染,罗成和单盈盈是如何拼尽全力救我于蛇口。
宇文成都还是在感激之余,抓住了罗成再一次恰好出现在我身边的细节。
“可是他救了我。”
我挽着他的胳膊大步朝前走,继续说:
“我们先回去看看单姑娘的伤势吧。”
宇文成都斜着眼睛看我,暂时收起醋意,返回府中。
单盈盈仍旧被安顿在凌香榭。
我和宇文成都回来的时候,郎中已经为她施针片刻。
罗成寸步不离的守在单盈盈身边,一时竟没注意到我和宇文成都进了房间。
宇文成都将郎中叫到一边,询问了伤势,又拜托郎中为我和芙蕖诊了脉。
直到我坐在桌子前被郎中诊脉,罗成才看见我和宇文成都。
他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单盈盈,确定无碍。
走到我身前,又问郎中我的情况。
我和芙蕖并没有被蛇咬,宇文成都才松了口气。
我站起身,朝罗成行了一礼,说:
“谢少保救命之恩。”
罗成扶起我,微微颔首,复又返回单盈盈床前守着。
我看了宇文成都一眼,携手离开房间。
走在凌香榭外面的小路上,我看宇文成都已经有些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解。
想起刚刚罗成对单盈盈的伤势如此紧张担心的神情,不由得说:
“这下你可安心了。”
宇文成都侧过头看我,问:
“安心什么?”
我两步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袖子,说:
“难道你看不出来,罗少保对单姑娘,如此上心。”
宇文成都回头朝凌香榭看了一眼,眼珠转了两下,说:
“他是心虚吧。在茶楼救了你,没救单姑娘,所以现在守在身边,赎罪。”
我眉头紧皱,不服气的说:
“反正他的关心程度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绝对。”
宇文成都笑了一下,牵起我的手,继续往春月庭走着,边走边说:
“只要他喜欢的不是你,是谁,跟我都没关系。”
接下来的几日,罗成都没有离开过凌香榭。
直到单盈盈可以下床活动,他才离开将军府继续公务。
银杏一直在单盈盈身边服侍。
罗成离开后,我也经常过来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毕竟是因为罗成救我,没有救她,我的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趁着银杏不在,我便和单盈盈聊起天来。
她仍是三句话不离罗成,我正好心中也有猜测,于是问:
“单姑娘此次受伤,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单盈盈不明就里,充满疑惑的看着我。
我就将那日,罗成是如何抱起她飞奔出去找郎中,又如何不眠不休的守在她身边,一字一句的讲给她听。
单盈盈的脸早已红成了苹果。
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罗成是怎么跑前跑后,围着她转。
单盈盈娇羞的说:
“他当真如此关心我?”
我肯定点头,又坐回她身边的椅子上。
单盈盈用手绢捂住下半张脸,说:
“那日姑娘问我,是否喜欢罗少保。我其实是喜欢的。”
单盈盈承认了喜欢罗成,罗成心里也在意她。
郎情妾意,在初春时节,悄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