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往前走一段路,到了一个小镇。
为了防止引人注意,找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一身男装,一身女装。
换上新的衣服,比两个身高差距巨大的士兵走在一起正常多了。
镇子不大,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又去医馆开了祛除瘴气的药。
吃过晚饭,我和宇文成都顺着小镇唯一的主路,想随便逛逛。
走着走着,来到一家书塾。
宇文成都停下脚步,看着门上的匾额发呆。
我不解,问:
“这家私塾,有什么问题?”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走了两步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个小书童,问:
“你们找谁?”
宇文成都不慌不忙的说:
“和你家先生说,学生成都来看他了。”
书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宇文成都一遍,说:
“那你等着,我去问问先生。”
宇文成都退了两步,与我并肩站着,我问:
“在这么偏远的小镇,是哪一位先生?”
他眼神依然望着虚掩的大门,没有看我,说:
“是位故人,你也认识的。”
不一会儿,书童从院子里跑出来,对我们说:
“先生说,既然是故人来了,就请进来一叙吧。”
宇文成都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玉佩。
我见他如此郑重对待,也整理了自己的衣裙,确认钗环和头发,随他一同进了私塾。
书童在前面引路,进了两道院门,停在了一间亮着微弱烛火的房间门口,说:
“先生在里面等着,请进。”
说完,书童行礼退下了。
宇文成都拉起我的手,说:
“月儿,与我一同去见先生。”
说完,他上前推开房间大门,我也跟着他进了房间。
只见一位老者,穿着粗布衣服,头上却插着一根碧玉的发簪。
我只瞧了一眼簪子,便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不是伍建章又是谁的簪子!
先生徐徐转过身,瞧见了我们,说:
“你们来了。”
语气平和的一如早早知道我们会来。
虽没过数月,伍建章却看上去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我上前两步,跪倒在地,说:
“将军,真的是你!”
伍建章扶起我,又看向宇文成都,说:
“若不是成都,此刻我早已是孤魂野鬼了。”
宇文成都走上前,行礼,说:
“忠孝王。”
我扶着伍建章坐下,和宇文成都并排站在他面前。
他摆摆手,说:
“哪里还有忠孝王,不过乡间一老者罢了。坐吧。”
我和宇文成都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他又招呼书童给我们上茶。
我心中有一万个不解,却不知从何问起。
只听宇文成都说:
“当日太子命我前去查封忠孝王府。我特将先生救出,并命人护送先生出了长安。先生隐居在此,倒也安稳。”
我点点头,问: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宇文成都看向我,说:
“事关重大,当时你并非伍家人,且来历不明,我又还没跟你...”
我低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说:
“罢了,将军没事就好。如今新帝登基,将军在朝,也是不利。”
我刚说完,只见伍建章大惊失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