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而来的士兵打破了我的外出体验。
宇文成都着人送我回府,自己却去了军营。
等我回到院子,絮儿姐姐还在石桌边坐着。
见我回来,忙迎上来,问:
“月儿,你这是去哪儿了?”
又盯着我头上瞧,问:
“这簪子可真好看。”
我拉着她往屋里走,说:
“天凉了,姐姐怎么还在院子里坐着。”
她一边帮我解下披风,一边说:
“你和少爷都没回来,我也不敢睡。”
絮儿姐姐将披风挂在衣架上的时候,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披风上的绣花。
我见她爱不释手,于是说:
“姐姐喜欢,这件披风姐姐先穿,我还有一件旧的。”
她收回了手,转过身面对我说:
“少爷给你做的衣服,我怎么好穿。既然回来了,早些休息吧。”
我看着絮儿姐姐悻悻的退出了房间。
在这里,除了宇文成都,我也仅有一个朋友。
本想,别因为一件衣服,姐妹生疏,却不想她对宇文成都送的这个前缀更加介意。
转念想到刚刚叫走宇文成都的人,焦急的神色之下,脸上还似乎有点点血迹。
火速回营,该是大事。
越想越担心,不知不觉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过神来,起身准备洗漱。
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逐渐靠近,在我房门口停下。来人说:
“姑娘可睡了吗?”
听声音是昆叔,我忙去开门,问:
“这么晚了,昆叔有什么事?”
打开门,看见昆叔罕见的没有躬身做谦卑状,而是满脸担忧。我忙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
昆叔“扑通”一声跪下,说:
“请姑娘随老奴速去军营!”
我心跳慢了半拍,吸了口气,说:
“边走边说。”
昆叔和我一起往大门走,说:
“刚刚军营里来人禀报,少爷在街上追击凶徒,不慎受伤。老奴心想,军营里都是男子,若是照顾,还是姑娘过去方便些。”
我登上了马车,昆叔亲自驾车。
隔着帘子,我问:
“军营重地,我一女子,也能进吗?”
昆叔回答:
“姑娘是将军的人,自然能的。”
坐在马车里颠簸了一会儿,外面的嘈杂声也逐渐小了。
我掀开马车的帘子,已经是一片树林,没有房屋。
又行驶了一会儿,昆叔在帘子外面说:
“姑娘,到了。”
下车看见不远处确实有一些举着火把的人,想来是站岗的士兵。
在昆叔的带领下,朝着火把走近。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蹊跷,军营不见帐篷,不见架起的火盆,仅有点点火把。
我想问昆叔,却不知何时昆叔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他。
我朝着火把的方向走去,却见火把都是插在木桩上,并没有人。
而且,火把是左右各一只,大概有十几、二十个,组成了一个通路,朝着远处蔓延。
我从火把中间的小路走过去,看见路的尽头站着人,背对着我。
等我走近,那人转过身,是宇文成都。
我看他身上还穿着铠甲,发髻也有些松散了。
他见我来,却很开心,笑着说:
“今日本就是要求婚的,营里临时有事,现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