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乐呵呵的催着马儿快些走,我坐在马上说不上生气但心里也不那么高兴。
谁会在中元节求婚的。
没有浪漫的氛围,也没有烛光晚餐,连朵花都没有。
以后回忆起来就只剩下一句:
“你是人是鬼啊。”
越想越气。
他将马拴好,和我挽手进了一家路边的小吃店。
跑堂的伙计赶忙迎上来,说:
“老爷夫人,楼上请吧。”
我瞪着眼看伙计,他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的消失,直到宇文成都说:
“夫人小心台阶。”
伙计的神色才缓和了过来,在前面开开心心的引路。
坐定以后,伙计问:
“老爷夫人想吃点什么?”
我本已经被二楼的风景吸引,他一句话又带我回到刚刚的愤怒中。
我还没开口,却听见宇文成都说:
“告诉老板,沈公子的朋友,他自然知道该上什么。”
伙计机灵的点点头,跑下楼了。
我看着他,问:
“沈公子是谁?”
他低头摆着餐具,说:
“一个朋友。”
过了一会儿,伙计端着几样点心、小菜来,伙计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公子。
那人一上楼就看见了我们,边朝我们走过来,边说:
“宇...玉贤弟。”
我猜他想说宇文贤弟,但见宇文成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才改成了“玉贤弟”。
那人两步走到宇文成都旁边,又在我俩中间的座位坐下。
伙计麻利的将菜和酒都摆好,退了下去。
“沈大哥。”
宇文成都对着来人喊了一句。
难得见他对人恭敬,我倒有点诧异。
这位“沈大哥”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旋即转过头看向我,问:
“贤弟身边,何时多了位佳人相伴左右?”
我看了看宇文成都,也没有介绍我的意思,便对他说:
“沈大哥好。”
他见我也不扭捏,便说:
“我叫沈卿之,我看你年岁和成都相仿,这一声沈大哥,我还是当得起的。”
我点点头,宇文成都夹菜就吃,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这位沈大哥,为人开朗豁达,询问了我许多问题,家乡籍贯,爱好兴趣,我甚至有点尴尬,不知该从哪儿开始回答。
“那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我求助似的看向宇文成都,听见他低着头说:
“宇文月儿。”
沈卿之满眼惊喜的看向宇文成都,说:
“竟然是贤弟的妹妹。”
宇文成都没有反驳,我也尴尬的陪着笑容,沈卿之又继续说:
“我与成都兄弟相称,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罢,他举起一杯酒,对我说:
“月儿妹妹,陪哥哥喝一杯吧。”
宇文成都放下筷子,对沈卿之说:
“又不是戏文,哥哥妹妹的,听着别扭。月儿,走吧。”
说完站起身就往楼梯走,我忙站起来朝沈卿之行礼,也跟了上去。
刚走到一楼大门,便听见楼上喊:
“我与妹妹一见如故,改日定去府上拜访!”
宇文成都脸黑了几个度,给了店里的伙计一锭银子,说:
“将我的马送到相国府。”
伙计一听见相国府三个字,忙跪在地上磕头,连连说是,又将银子送回他手里。
他见伙计推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