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老头感慨，果然是人老了，记性也差。
他站在讲台上：“说话讲题声音不要太大，影响别人做题。”
江穆刚想发作的声音瞬间降低：“喊他做什么，弄巧成拙了吧。”
殷明衍捏着笔斜视他一眼：“你要是老实走了，我至于这么做，不对，应该说你要是不来，对大家都好，弄巧成拙的是你。”
江穆不冷不热道：“少PUA我。”
殷明衍冷哼：“别乱用，这是实话实说。”
江穆面无表情：“有些人以为自己学习好就懂得多了是吗？”
殷明衍不以为意：“有些人以为自己学习不好所以就放飞自我了是吗？”
江穆：“某些人在生活上真是连谦虚都不会。”
殷明衍：“某些人在学习上真是连自救都不会。”
江穆拍了桌子：“谁不自救了！”
殷明衍拂掉他的手：“稍安勿躁，你倒是写啊。”
他的眼睛落在江穆手里的卷子上。
江穆一噎。
他深吸一口气，阴恻恻看着殷明衍：“那你倒是教啊，殷老师。”
殷明衍沉默。
忘了刚才老头说的话了。
两个人瞬间安静下来了。
江穆可算出了口恶气，抬头看到了老头笑眯眯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期待。
殷明衍叹气：“都怪你。”
江穆叹气：“都怪你。”
殷明衍丢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卷子给他：“抄去吧，好交差。”
抄情敌作业？
江穆如鲠在喉。
殷明衍嘲笑他：“怎么，这时候有骨气了，你倒是自己写啊，美术特长生！”
江穆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总算安静下来。
江穆抄着作业，这可是他做人史上最丢人的事情。
殷明衍云淡风轻地算题：“别在心里骂我，你难道不会愧疚吗？”
江穆从容自若：“有因有果，愧疚什么！”
殷明衍道：“我是正当相处，什么因什么果，是你疑神疑鬼。”
江穆道：“都是男人，还跟我装，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吗？”
他划了两下，笔没墨水了。
殷明衍随手扔了一支笔给他，语气充满嘲讽：“你还真是来学习的。”
江穆忿忿接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
殷明衍轻嗤：“您老人家想得还真多，不愧是待在豪门大院里专业搞宅斗的。”
江穆悠悠然：“过奖，总比某些懦夫强。”
殷明衍毫不在意：“有些人愿意被捆着就来要求别人，这叫什么？”
他用笔戳了戳下巴，轻笑：“淋过雨就要折断别人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