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衍正埋头写题，旁边位置突然坐了人。
他微微皱眉，抬眼看到了江穆那张欠揍的脸。
座位随便坐，他管不着，但是座位很多，没必要专门坐到他旁边，显然是找事的，上门挑衅他不会忍：“这个位置不坐人。”
江穆切断了殷明衍看陈星柳的路线，坦然地转笔，闻言反唇相讥：“你说不坐人就不坐人？”
殷明衍收了笔：“对。”
江穆和他对视，气势十足：“那我今天非坐在这儿。”
殷明衍问：“找事吗？”
江穆挑眉。
别以为他看不明白，殷明衍就是要撬他墙角。
陈星柳听到后面的动静，忍不住扭头，看到江穆和殷明衍挨着坐对峙。
谁也不让谁的架势。
陈星柳：“............”
她拍着额头，灌了口水继续算题。
殷明衍转过身看江穆：“你到底走不走？”
江穆抱着双臂：“我新来的，请教题，有问题吗？”
他说着又问：“难不成你品性吝啬不愿意教啊！”
殷明衍靠着桌子，姿态轻松：“是啊，大家都这么说，你不知道吗？”
江穆：“............”
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算是被他碰见了。
江穆舌尖顶了顶腮：“是嘛，那我听说你教女同学啊，怎么到我这就不愿意教，搞歧视啊，星柳跟我说她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男生。”
殷明衍抱臂看他：“彼此彼此，陈同学跟我说，她也不喜欢花心的男生。”
江穆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声音却咬牙切齿：“她跟你聊得挺多啊。”
殷明衍一本正经摇摇头：“不多，只是探讨探讨学习上的问题，毕竟有些人跟她谈不了。”
江穆攥紧了拳头，脸上带着假笑，声音勾着尾音：“是啊，毕竟有些人也只能探讨学习了。”
殷明衍拿起笔，审视着江穆：“陪你聊完了，可以离开了吗？”
江穆笑：“不能啊，怎么，聊不下去就赶人，你这样气度可不行！”
殷明衍：“............”
江穆总算是舒坦了。
他刚要起身，殷明衍多看了他一眼：“那么着急做什么。”
他说完立刻举手，四处转悠的老师走过来：“有疑问吗？”
江穆暗自咬了咬牙，瞪着殷明衍。
殷明衍神情平淡：“江同学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请我帮他要套试卷，写完让您帮忙看看。”
竞赛班的数学老师是个年纪大点的老头儿，不关心八卦，是个老古板，轴且执着，对待学生都一样，闻言立刻抽了一套试卷兴冲冲地递给江穆：“要个试卷而已，不要不好意思。”
老头推了推眼镜：“江同学是吧，以前没见过啊，这是新考进来的同学吗？”
殷明衍玩味地看着江穆：“是新考进来的吗，江同学？”
江穆捏紧了试卷，笑着道：“我们数学老师让来的。”
老头点点头：“那肯定也是很优秀的学生啦，先做着题，不会的可以问你旁边的这位同学，他可是竞赛班的第一名，找不到我的时候可以问他。”
殷明衍和江穆同时呵呵笑。
老头又对江穆道：“你是新来的，落了好多知识点，那以后你就和殷明衍同学坐同桌吧，看你们关系很好，可以让他教你，毕竟大多数时候你们同学之间相互讲题效率会更高，是吧。”
殷明衍和江穆互相对视一眼。
老头乐呵呵走了，脑子里不停地想最近有没有哪个数学老师举荐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