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船长聚在一起,向东家派驻在青龙港码头的书办登记了这次航行的经过,收益,损失等等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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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办向他们再三询问细节,核查无误过后才在案桌上的印纸里签上了自己的姓名,按上手指印,同时也让船长们签字画押。
若日后东家那边向卖家核对情况,万一出了差错有对不上号的,船长和书办都跑不了。
所以在这个环节上他们都很谨慎,不敢稍有闪失,船长之间还互相提醒,生怕自己会遗漏记错了什么。
待鼎新社这边的人都做了记录过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白面小郎君乌长禄连忙出声提醒道:
“乌某还未见到顾少府家人,不知你家东主何时才会派人过来?若见不到顾少府的亲眷,乌某可不会随便把马交给你这书办!”
那名书办无奈地摊了摊手,说:
“还请乌家郎君稍安勿躁,顾少府必会差人前来的。”
话音未落,一名年纪稍长,与顾柯样貌有六分相似的壮年男子在滚鞍下马,拱手作揖道:
“这位便是乌家的永寿小郎君?顾某因事来迟,让小郎君久等,恕罪恕罪!”
(乌长禄表字永寿)
在他身后,一众手持短矛,腰佩横刀,头戴兜鍪,身披胸甲的令使立即驱散了周围围观的人群,将刚刚从船上转移出来的马群与闲杂人等隔绝开来。
日后令使们传递信报,斥候哨探,与敌厮杀可都仰仗着这些金贵的畜生,可不能在这里出什么损失,不然他们可就只能靠两条腿硬走了。
正是赶到青龙港码头接应渤海来客的顾博一行人。
乌长禄见为首一人气质沉稳,样貌与顾柯六分相似,心道这估计便是顾少府的兄长了。
乌长禄也立即拱手作揖回了一礼,随后便指着他身后被马倌看管的马群自豪地夸耀说:
“这便是吾家大兄卓如遣某自青泥浦越过乌湖海送往登州马市,赠予顾少府的渤海骏马!
想必顾家兄长在江东未曾见过这般雄壮的神骏吧?”
(乌炤度表字卓如;此处的青泥浦乃是渤海国西南端与登州隔海相望的一座城市,位置与今辽宁大连市基本重合。)
其貌不扬的钱镠跟在顾博身后一言不发,乌长禄还以为他是顾博的随从,便没有和他见礼。
但顾博却主动向乌长禄介绍钱镠道:
“这位是钱大,单名一个镠字,表字具美,乃是吾家四弟的结义兄长,也是吾弟治军的左膀右臂,暂居虞侯一职,掌管一军之耳目。”
钱镠猝不及防,见顾博一脸鼓励的样子,他感激地看了顾博一眼,随即不卑不亢地和乌长禄见过了礼。
乌长禄这才认真上下端详了钱镠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
“不知钱大兄武艺如何?可敢让我在演武场上讨教一二?”
俨然是要跟钱镠过上几招。
顾博暗叫一声“不好”,心说自家四弟说得一点不错,乌长禄这靺鞨儿当真是个武痴,见到习武之人便想跟人比武。
钱镠也不露怯,笑着应下了乌长禄的挑战。
他眼见乌长禄身后不远处临时搭建的马厩围栏内,成群骏马不时发出几声雄浑的嘶鸣声,心痒难耐,连忙问乌长禄道:
“可容钱某先试试这马的成色?”
乌长禄闻言立即露出了那种对自家乡土知名物产特有的自傲表情,挑衅般地说道:
“钱大兄可休要小看了这匹纯血乘黄,肩高五尺四寸,掌宽,性情暴烈,从来都只服膺骁勇之士,在扶余府都鲜有人能驯服它。
钱大兄仔细莫要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