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它鬼魂吞噬个干干净净。”
一位鹤发童颜慈眉善眼的老者飘忽着站了出来,向着司马夜空躬身行礼,黯然道:“大人,不是我们愿意生出什么事端,我们只是舍不得人间界的亲人,想着再回去探望一眼,这才躲着、藏着!”
司马夜空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哼了一声,问:“你们是不舍人间界的亲人才躲着、藏着的吗?”
接着讥讽着说道:“恐怕是不舍生前那些巧取豪夺的万贯家财和不择手段坑蒙拐骗而得的貌美妻妾吧?!”
接着又道:“不管你们是不舍妻小还是不舍财富,我已是通情达理的容忍了你们的滞留和试图逃逸、躲避,这才没有让阴阳司役使用暴力将你们强行押解。”
“你们可知道,你们在场的众人,都是生前作恶多端,不行善事之人,死后没有直接将你们拉去十八层地狱,这已是对你们的万千慈恩了。”
“我考虑着你们是刚死的魂灵,比较弱小,还特意避着白天,让你们在黑夜赶路,以免炽热伤着你们阴灵之躯,我这般好心,可你们呢?”
“------”那老者不答,低着头。
司马夜空接着说道:“可你们却与我玩心计,躲猫猫,耍手段,施阴谋,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难怪会被阴阳司定为重点看护、押解对象。”
“咳咳------”郭冰雪月在一边捂嘴轻咳了两声。
司马夜空听着,便往郭冰雪月看去,满脸尴尬。
他赶忙回想所说,顿时酒意也醒了一半。
暗呼:“不好!啰嗦了,还露了嘴!喝酒真误事,以后要少喝才行啊!”
接着,他举起酒葫芦,往嘴里“咕噜、咕噜”两声,又灌了两大口。
巴了巴嘴,将木塞子往酒葫芦口塞了进去,生怕塞得不严实,又使劲地摁了几下。
这才将它小心翼翼地挂在了腰间。
而慈眉善眼的老者听得仔细,顿时就心生疑虑。
他脸色微微一变,赶忙躬身问道:“大人,您所说的重点看护押解是------”
郭冰雪月不仅人美,还冰雪聪明。
她接过话头,模糊着答道:“重点看护、押解,意思就是重点防着你们因思念亲人不愿赶路,必须押解着,以免超出了阴阳司限定的时辰。”
司马夜空听着郭冰雪月那毫无毛病却又漏洞百出的说辞,儒雅的点了点头。
苍白的脸上隐现着几分赞许。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高声呼道:“走起!”
说完,他便跨步走在了前头,一步三摇地往远处的幽幽灯火方向快步走去。
那老者左手轻抚了两遍右手中指、食指、无名指上三颗硕大的宝石戒指,沉思了会儿,这才跟着司马夜空的脚步,脚不落地地赶了上去。
郭冰雪月也转过身去,盯着司马夜空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但那笑声中似乎毫无情感般透着一股漠然,而漠然中又夹杂着几分难以分辨的爱念。
黑夜中,众阴灵以及另外三个阴阳司役谁也没有留意细看郭冰雪月的表情。
路是干枯的土路,约莫着就四尺之宽。
一行五百余人,他们木然地分成了两排。
跟着司马夜空的脚步一路行去。
都是阴灵,黑夜倒是令他们步履轻松。
而小部分多的阴灵,特别是那些半梦半醒之间的未亡彻底者。
他们一步三回头,还时不时哭嚎两声。
即使人数众多,但多数都是脚不沾地的行走。
是以,身后不见丝毫尘灰扬起,而是留下了一路冷飕飕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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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了约莫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