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理。”
一旁的钟泥急得不行，怎么这呆子也学到了青衣师叔的毛病，说话总是玄乎乎的，也不说清楚。
“我想，青衣师叔也向你提了问题，当你想明白了，大概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没劲！”向书生吐了个舌头，钟泥哼道。
文弱出现得很及时，离开也很及时，不仅如此，还很及时的将钟泥从楼外楼揪回了后山。
得到书生的提示后，项北反复斟酌古青衣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书架上摆放着的书多的惊人，前人著书，怎么可能有相同的目的呢。
项北一遍又一遍抚摸过书架上堆放的书籍，却始终得不到那个唯一的答案。
夜色再一次降临。
摇晃的的灯影中，桌上那本破损的旧书更显苍凉。
翻开那本旧书，周围还清晰可见的文字与缺损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一个完整的世界缺了一块，这个世界将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原来如此。”
项北再次执笔，一笔一划重复着不知多少遍的内容。
所有缺损的地方都填补上后，完整的书籍才恢复它原本的模样，将所有的内容串联，才是著书者想要表达的东西。
这一次，修补好的旧书没有再破损，而是完整的摆放在桌上。
楼角的风铃响起，一声一声又一声。
钟老头坐着的摇椅，传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开了神识的人，真是不一般呢。”钟老头感叹道。
古青衣已经来到桌前，翻看着修补好的旧书，满意的点着头。
“前人著书立说，皆在传道授业，道法万千，却离不开那个道字。若是无人授道，完整与残破已无区别。”
听完项北的解释，古青衣追问道：“那你呢，你又如何理解道？”
闻言，项北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项北抚摸着桌子上已经修补完成的旧书，为了修补好这本这本书，他翻阅了大量的书籍，一遍遍理解旧书的真意。
“我在修书时，以为已经完整的将其修复，可是第二天总是恢复原样。哪怕相差一字，都不是前人所传之道。道法万千，我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一条。”
古青衣与项北聊起了泗下学宫的入学试，关于入学试，项北多少知道一些。
“学宫入学试，是为了检验学子们是否适合留在学宫，否则天下这么多人，学宫是接纳不下的，那些不适合学宫的人即使进入学宫学习，意义也不大。”
古青衣继续道：“但我并不认为这就是对的，世人皆不同，却都在追寻神道，可真有几人能触摸到所谓的神道呢？”
“青衣前辈追求的是何种道呢？”
项北第一次听到这种耸人听闻的说法，神道是万古恒道，也是可以推翻的吗。
“我所求之道，大概也没能跳出神道的范畴吧。”
古青衣的回答很是随心所欲，像极了她追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