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即我道……”
顾相遥重复了一遍,神情复杂的看着古青衣。
“我知道学宫海纳百川,只是,背弃神道也可以被接受吗?”
说这话时,顾相遥很是忐忑。她所面对的,是泗下学宫楼外楼的守楼人,哪怕是无意的冒犯,也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你很不错,至少我觉得不错。”古青衣道。
对着古青衣行礼后,顾相遥便朝楼下走去。
经过楼梯时,遇见一个靠在摇椅上自在悠然的老头,老头的脸上盖着一本书,并没有引起顾相遥的注意。
谁料就在故乡遥走到楼梯口,能够看见项北的身影的时候,坐摇椅上的老头开口道:“学宫不会干涉你,但是千万不要动歪心思。”
顾相遥停在楼梯口,对方的话说完后,她便继续往楼下走去。
刚才的一切就发生在项北的不远处,按道理他完全听得见老头的声音。
可是下楼的顾相遥仔细的观察了项北的神情后,确信对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她心有余悸的回头往楼上看去,楼外楼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神秘。
也不知翻阅了多少书籍,项北终于能够将那本旧书缺失的内容补上。
这一次,他按照古青衣的方法,没有丝毫遗漏,一笔一划,小心翼翼的将所有需要补上的地方接上。
做完这一切后,项北将修补好的旧书放置在桌上,还用另外的书本压在上面,免得明天再来看,又是之前的状况。
第二日,当项北轻轻翻开昨日修补好的旧书时,原本修补过的地方再次恢复残破的模样。
“还是不行吗!”
看着残破旧书残破的位置,无尽的迷茫围绕在项北周围。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古青衣依旧是那一身书院教习特制的衣袍。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古青衣一反常态,说话时的语气多了几分温柔。
摇了摇头,项北回答道:“比这样的枯燥乏味的生活,我经历过很多次。”
“听上去倒是挺可怜的。”
“我究竟缺少了什么,为什么修补上去的内容,会是这样?”
“那你可知前人著书是为何?”
“这……”
陷入沉思的项北没有注意到古青衣已经离开。
在项北搬到楼外楼后,一向最不喜欢来这里的钟泥也是时不时会往这里跑。
每天,钟泥离开小楼的时候,顾相遥总是站在楼上,欢快洒脱的钟泥,倒是令人羡慕。
两个人对着桌上的旧书发呆。
这种苦钟泥是经历过的,当初老头子也把她丢在这里陪着古青衣修书。
“话说当初你是怎么修好的?”
没有办法的项北只好向钟泥虚心请教。
“我当初可一本书都没有修好!”
钟泥拍着胸脯说道。
看她的样子,好像一本都没有修好是一个很骄傲的事。
“反正我就是很讨厌这些破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也没办法,我就这样摆脱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谁能在泗下学宫横着走的话,非钟泥莫属。
“我看书呆子修好过,他应该有办法吧,要不然我把他叫来你问问!”
“呀,这不来了吗!”
正提起文弱时,他的身影恰好出现在楼外。
得知项北的遭遇,文弱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修补好旧书的过程详尽道出,没有丝毫遗漏。
三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尚未修补完成的那本旧书。
“每一本书都不一样,我也是在在青衣师叔的教导下才明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