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盖棺定论。
上官澍不肯接受，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阿颖身上。
“阿颖你说！”
阿颖和王太医的看法是一致的，对着上官澍摇了摇头。
顿时便有人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上官谢大声喝道：“哭什么？老爷子还没死呢！”
他是一家之主，现在这种时候他必须站出来主持局面。收拾好心情，看向王太医问道：“王太医，家父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不过月余。”
此时床上的上官翰睁开了双眼，轻声唤着：“阿澍......”
上官澍冲到床前，握着祖父瘦弱的手，“祖父，阿澍在。”
上官翰这病拖延了许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眼圈都红了，强打起精神来说道：“人早晚都有一死，没什么值得难过的。堂堂男子汉，哭什么？”
上官澍用力的擦擦眼，说什么也不让眼泪流下来。
上官翰有些欣慰，却还是觉得遗憾。
“祖父这辈子位极人臣，孩子们又是个个出挑，便是现在死了，也是无愧于心的。唯一的缺憾，便是不能亲眼看着你成家。祖父撑不到那一天了。”
这临终遗言，全家人都不忍心听不下去。
上官谢也跪在床前：“父亲，您会好起来的，您一定可以亲眼看着阿澍成家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上官翰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
“不用说好话哄我了，我没多久的日子了。”
正好所有人都在，也省了不少麻烦。上官翰在上官澍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老头子临死之前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
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外人在场，王太医和阿颖纷纷退了出去。
走到门外，阿颖出声告辞。
“王太医，奴婢先回宫向陛下复命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王太医点头，拉着药童去厨房煎药。
房内，跪了一地的人都低着头等着上官翰开口。
“我死后，上官谢便是我上官一族的家主，尔等定当以他唯尊，以我上官一族的兴衰为己任。”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在场的都是自家人，此时满心都是对老爷子的不舍。
“谨遵家主之命。”
上官翰的精神坚持不了太久，挥挥手示意他们都离开，独留下了上官澍一个人。
“阿澍，祖父不在了，这上官一族就交给你和你父亲了。你父亲这辈子没有再进步的可能了，但你不同，你还年轻，未来不可限量。祖父相信你有能力肩负起这一切。”
上官澍除了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来。想要说什么，张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