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愣了愣。随即有些好笑的说道:“摄政王说笑了,你的婚事自然是由你做主,还能有谁敢去做你的主意不成?”
他是个鳏夫不假,却是个有权有势的,整个京都里数得上来的,家里有女儿的,哪个不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东床快婿。那么多的媒婆都快踏平了他的王府,到头来不还是无功而返。当初都没人成功过,今时今日的司影安,又哪里有人敢上赶着触霉头。
再说了。
有人抬眼看了一眼龙座上的宇卿沅,心里腹诽:陛下都对这事听之任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做什么。
司影安继续说道:“臣的意思是,待有一日臣有了意中人会主动求陛下赐婚,在此之前,希望陛下也不要对臣的婚事多加干涉。”
这话着实有些大逆不道了。
有刚正不阿的御史立刻站出来斥责。
“王爷竟敢如此与陛下说话,实在是胆大妄为。莫不是仗着自己有功,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司影安扫了那御史一眼,没说什么。
宇卿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本就是朕先提出的。既然摄政王提了,那朕也应下了。”
那名御史只得悻悻然的站了回去。
司影安跪下谢恩:“臣多谢陛下龙恩。”
宇卿沅心里也疑惑司影安这是闹的哪出,面上却是淡定,命山青宣旨。此次大捷,所有将士皆得了恩赐。阵亡者家人也得了丰厚的抚恤。
司影安待前线将士谢过。
该赏的已经赏了,下边就该论罚了。
“朕病的这些日子里外边谣言纷纷,诸卿都是栋梁,本该对流言蜚语置身事外才是,却还是有人牵涉其中,浑水摸鱼。朕现在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无人敢应答。
宇卿沅直接点名,“阮松。”
阮松神色平静的站了出来,直挺挺的跪下:“臣自知有罪,无话可说。”
宇卿沅勾起了嘴角,问道:“阮卿认罪,那朕就听听,你罪在何处?”
“臣身为兵部尚书,在前线战况胶着之时,不为朝廷百姓考虑,反而利用谣言构陷摄政王。臣该死。”
他认罪认得痛快,一脸视死如归。